看起来的确没偷懒。
陈御史擦擦脑门上的汗,喘着粗气,身上虽然很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很充实。
拔草,锄地,撒籽,埋土,浇水,施肥……这些农民干了一辈子的活竟然有种神奇的魔力。
从前他只知道农民靠天吃饭,一旦发生灾害就会有大片饥荒出现,而这个时候朝廷就要开始耗费国库开始赈灾。
可他从来都不知道种地原来是这么累的,每一个环节都要自己仔仔细细的盯着,播下去的种子迟迟不发芽,他愁眉不展,好不容易发芽了,他心里头喜不自胜,那种欢喜比当初金榜题名少不了多少。某一天雨下多了,他就算在读书也忍不住担心秧苗被淹死,又或者某一天日头太毒,他又担心种子会晒死。
又想起从前许多次的提起扩大农民种田加大劳作力度,想借此来减少天灾带来的损失,从而使得国库充盈,现在想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小小一亩菜地尚且折腾的他腰酸背痛,再想想那些世代务农,起早贪黑还活的战战兢兢的百姓,陈御史就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治皇子说的对,他们这些人,有时候就是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
之前看见李治,他们不少人都心里埋怨,可如今再看见他,心中情绪就很复杂。
李治全然不知他们在想什么,走上前道:“诸位这些日子可好?接下来我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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