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道:“难以落笔?给京中回信自然是说梁城如今一切安好,也没什么多写的啊。”
南宫承煜本不欲谈及此事,但他自己睁眼看着写废了这么多纸,还是黯道:“朝中有人放言,声称若是梁城堤坝修建上好,便要推举本王去将其他城池的水患一一治理,从南到北。”
谢轻谣脸色倏地一变,哗的一下将手中本来捡起来的纸张拍到桌子上,冷声道:“荒谬可笑!”但看着南宫承煜不善的面容,也知道可能真的有人将这种话说出口了,只能安慰道:“你放心,哪里有皇子外派数月,甚至小半年都不回京的?皇上不会允许的。”
南宫承煜淡淡道:“这个道理本王懂,但此事没这么简单。”他眼眸一促,声音降低了几分,若有所思道:“朝堂上下一般的朝臣都是如此劝诫,但这不是最有意思的,如今竟然有了请愿书,请愿本王下派其他城池救灾。”
谢轻谣脸色一黑,突然感觉自己憋了一肚子火儿,从外面回来的那点好心情也瞬间烟消云散不复踪影。她冷声道:“这件事出的蹊跷。”
南宫承煜正在转动茶盖的手指听了下来,看向谢轻谣,微微一笑:“连你都感觉有些蹊跷了。”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相识进了一个怪圈。且不说你是自愿前来梁城,只说当初有人力荐你来梁城,可以理解,如今继续力荐你去别的城,乍一看没事,但仔细琢磨,你如今不去,会被人议论贪图荣华富贵,明明有能力却不救济灾民,不得人心;若是去了……”
“若是去了,恐怕没过多久,就又会有人去说本王离京许久,在一方坐镇,人心过盛,故而再次劝诫皇上对本王进行打压。”
谢轻谣失笑道:“合着我们去不去都是错?不是自私,而是我们去了,最后还不落好,这算个什么事!?”话说完,谢轻谣冷静了许多,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言辞过厉了,随后调整心态,问道:“现在怎么办?”看着一地的纸,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南宫承煜陷入了纠结,这能不纠结吗?
“本王在朝中势力不多,但也算有几个可靠的,如今皆以上奏,父皇思虑后,应该不会同意此事的。”
谢轻谣静了一下,随后轻声道:“罢了,这些事都等到回了京城再做商议,现在天高皇帝远,谁能说的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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