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望听萋萋说起桓君,一时怔忡,眼泪便簌簌掉了下来:“他的确是好狠的心呐。”
“殿下对您也是真情,只是没有办法罢了。”
“没有办法?”陵望又是一丝苦笑,“谁不是没有办法,我若有办法,也不会从岽国到洛国,又从洛国往宋国来,低贱得如同猫狗,如同妓子,从一个男人手里,送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萋萋听她用那样那样难听的词形容自己,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一时也说不上话来,车里就只剩下“嘎嘣嘎嘣”修剪指甲的声音。
萋萋到外头去透气,听见前面有年轻女子的笑闹声,她自马车前的板子上站起来,透过士兵们看过去,一抹明艳的鹅黄色就那么映入眼帘、
“到底是缘君公主看得开些。”萋萋暗暗叹了口气。
“怎么,车里那位又闹什么?”
身边传来低低的清脆的女声,萋萋一看,一个淡绿罗衣的女孩子,脸色晶莹,双目流动,秀眉纤长,笑起来更如春风拂面,立刻认出是桓君殿下身边的宫人棣棣。
虽同是宫人,棣棣却比她们要体面得多,比如同穿宫人的衣裳,她却可以佩白玉流苏,戴钗环簪坠,所用衣料也是上乘。棣棣瞥了一眼马车里,很有些不屑一顾:“成日里摆脸子,不知道是给谁看。”
“姐姐你可小声点吧。”萋萋担忧地推了推棣棣。
棣棣拉了萋萋下来:“怕什么,同我去玩会解闷。”
萋萋跟她下去,走远了些,棣棣继续说道:“要说我可真瞧不上她,不过是岽国送来的低贱货色,倒巴巴地想靠上我们殿下当娘娘,殿下不愿理会她,就成日里抹眼泪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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