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费精神的老婆插了一嘴;“丧期可是有时日的,不能说囫囵话。”
这句话提醒了费精神,他立刻接过来说道;“一般的丧期就是三个月,我们就以三个月为准。”
江白说;“不对,是三年,我们应当以三年为准。”
费精神说;“不行,就是三个月。”
江白说;“不行,一般的官宦人家守孝都是三年,文娘姐姐也要守孝三年。”
费精神说;“万万不可,我们不是官宦人家,是穷人家,再说了没有女子守孝这一说,我不过是给文娘找个借口,让她好好准备一下,这件事情我看这样办,我们让文娘说,要不要守孝!”
文娘听了费精神的话,刚想说,你这个衣冠禽兽,你阿妈死了难道你不守孝吗,可是,她转念一想,他阿妈是自己的外婆,还是算了,她就强压着怒火说道;“我要守孝三年。”
费精神立刻急赤白脸地说道;“文娘,千万不可,花大老爷是不会白白等你三年的,我看你要想顺顺当当地把你阿妈安葬了,就千万不要再起幺蛾子了,别惹恼了花大老爷,到时候,他不但什么都不答应乐,在暗中指使手下人把你抢到他府里去,到时候,可就谁也帮不了你了,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阿妈就这么曝尸荒野吗?”
费精神一番狠毒之语,害得文娘一时间没了主意,倒是江白暗想道,凭蚌娘娘的本事,三个月把什么事情都办妥了,还不如就答应他,先稳住他,只要自己能脱开身找到蚌娘娘就好办,想到这里,江白看了一眼文娘,文娘此时正无计可施,她见江白在看着自己,也就把目光对准了江白。
四目相对,心有灵犀,江白先点头,文娘随后也点头,江白又用目光鼓励文娘,答应他,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文娘心里有了谱,她撤回目光,看着费精神说道;“为了葬母,我文娘一个弱女子别无它法,谁让我摊上了一个衣冠禽兽般的娘舅呢,我甘愿坠入十八层地狱,下油锅,受拔舌之苦,被锯成十八段,也这么做了。”
文娘夹枪带棒,数落了费精神一通,费精神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拿出笔和纸,故作思考般地写到;“契约;兹有文娘者,因母亲猝然过世,且又身无分文,现甘愿向花斐珠大老爷借纹银二十两,墓地一块,用来葬母,等三个月孝期满后,甘愿到花斐珠家服伺花斐珠大老爷,仅立此为凭,永不反悔!
立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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