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之间,她格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何有了那种心痛的感觉,痛恨自己为何会有恋恋不舍的感觉,痛恨自己当萧天凌说出那一句“退婚”之时,她竟然产生不愿的念头。以前口口声声喊着要退婚的人不是她吗?
怎么现在反倒是变成她这番抗拒。
她更痛恨,自己的骄傲与尊严令她骑虎难下,即便是心里面不愿意,却还是微笑着对萧天凌说,“谢凌王。”
她在谢他什么,谢他退婚?谢他来告诉她她在他的心里其实无足轻重?打从萧天凌来的时候沈如诗心里就产生这样一种直觉,现在,那直觉果然变成真的了。
玉手观音平日里每每到了这种尴尬时候都会喝两口小酒缓解尴尬,可他的玉泉酒早就喝得精光,此时也没什么喝的了,直得满脸尴尬地站在她们两个旁边,一边伸出手将沈如诗拉回自己的身旁,一边劝着凌王。
“凌王,不是我南宫玉多嘴,我是在是看不下去了。如诗虽然平日里经常顶嘴,却也是个好丫头,心地善良,昨日还念道凌王了……”
沈如诗愕然地看着玉手观音,她何时跟他提起过凌王?这老头撒谎也不撒个像样的谎。无奈之下,只好伸出手肘捣捣玉手观音,用目光示意他,莫要再萧天凌面前掉价。
他若是想要退婚便由着他去,她沈如诗年华正好,还愁嫁不到一个像样的人家?
“心地善良。”萧天凌重复一年,一字一顿地说道,一双精眸里面不可抑止地流露出鄙夷之色,“神医怕是夸错了人。你若是夸她精明本王相信,心地善良便算了吧。”
语气之中激怒的意味愈加浓烈,像是正月十五空中燃放的爆竹,久积已深,便在那一刹之间迸发出来。
免不了的讽刺,免不了的伤人。
沈如诗心里抽搐一下,要说眸子里面还有那么一丝火焰,那么现在立刻暗了下去。她勾起唇,笑了笑,“凌王今日来,就是为了奚落我吗?若是那样,你做到了,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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