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拉多斯没有更多的动作,他就那样躺着,似乎是在黑暗中思考着什么。
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他慢慢坐了起来,虽然周围依旧漆黑一片,但斯卡拉多斯却用另一种感官“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声音、嗅觉、乃至空气中微弱的波动都被他掌握并与脑海里勾勒出清晰的周遭的环境,而对温度的细节感知使得他将更多的部分补充进去。虽然他所“看”到的并没有曾经的那般用眼睛看到的五光十色,可也不是单调的黑白。我们是无法去体会那种视角下的一切的,只能说,那应该不是人类能够掌握的另一种生存依赖。
“我……在等待一艘船。我记得我有船票。可是……船在哪里?”
斯卡拉多斯明显有记忆上的损伤,他隐约记起了方一行的样貌,可不记得他是谁。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南极大陆,却不晓得为什么会到这里。通过对周围那些飞虫的外形和环境做对比,他清楚的推测着这些虫子的来历和生活习性,那些有危险,那些可以食用,该如何更好的在这里生存下去。却忘记了更多的东西。
他抓了抓脑袋,上面已经没剩下几根毛发了,对于失去的记忆,斯卡拉多斯并没有过多的情感,应该连情感他都失去了不少。
“船!”
他呢喃了一句,张嘴用舌头卷住几只虫子,然后在这似乎没有完全垮塌的地下建筑中移动着。
黑暗中似乎不仅有那些虫子,偶尔还会钻过去一些像是猫一般大小,但形状如同老鼠的生物,斯卡拉多斯知道那是一种始祖级哺乳动物,应该是靠那些飞虫为食,自然也比那些飞虫要有营养的多。他的脑海里立刻将该类生物标记为可食用,并记住了它们的气味。随即如同恶犬一般扑了上去,其动作迅猛的如同猎豹。而在他扑过去的同时,他的双手扭曲起来,十根手指化作游蛇,将那只生物捆住,并按死在地上。
斯卡拉多斯没有立刻食用这只被他捕获的生物,而是握在手里,肆意打量并用脑袋记录着关于这种生物的所有可测量数据,凝听着它的嘶叫,当完成这一步之后,他一下子裂开了大嘴,那嘴巴张开的幅度已经将嘴角撕到了耳根,并一口将那个生物的三分之一咬了下去。
温热的血液洒在身上让斯卡拉多斯异样的亢奋,其鼓胀的腹部一阵收缩,下一刻竟然张嘴喷出大量的腐败的恶臭液体,诡异的是,这些液体竟然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他手里攥着的半截生物的尸体被那些液体覆盖后,发出滋滋声,肉眼可见的萎缩了下去,眼看着就少了一半,他赶紧把剩余的部分张嘴吞了下去,然后打了个饱嗝。
“胃液?”
斯卡拉多斯自己呢喃了一句,然后歪着脑袋看着墙壁上出现的被他喷出的液体腐蚀出的斑斑点点的凹坑,似乎有些诧异。但很快,他自己的注意力好像被转移到自己刚才的那种诧异的情绪里,这使得他在原地呆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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