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回,又是一个小时。
当方一行回到营地边缘的时候,他被入目的场景给吓到了。
一个小时他能做些什么?绕着诺德尔镇巡视一周,去献祭之所画个新的献祭纹饰,去海里抓一只肉质鲜嫩的深潜者,或者在小酒馆喝点儿闷酒。很多时候,个人的知识和逻辑决定了一个人的行为方式。方一行的脑海里虽然有不少知识,但那些知识几乎是用不上的。他倚靠的只有自己。
而眼前,方一行看到了母虫用一个小时做了什么。
原先的营地已经彻底被拆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矗立在白色冰雪和蓝色大海交界处的巨大的黑色巢穴,或者说是一个临岸的海上漂浮堡垒。
大量的粘稠的黑色液体将那几艘被炸掉的船只的废墟拼接在了一起,其主体正是那艘仅仅在船头有个吃水口的商船,只不过此时已经完全走了样子,如果你见过一个漂浮在池塘的水面上,里还装满了石炭的脸盆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它有着不算是很规整,但已经达到了肉眼难辨级别的圆形船底,似乎是在原船身的基础上,将修建营地的那些木料和材质全部糊上去形成的,只不过糊的介质是那些原本出现在母虫表面的那些粘稠的黑色液体,所以不靠近都有股恶臭在周围盘旋。
其他的炸掉的船只的残骸也同样被拆解,从而增加了这座很可能是巢穴的巨大海上悬浮物的体型,它现在的大小,塞进去两个母虫都足以。
而从外表看,这东西不仅仅丑陋,那些黑色的粘稠液体似乎还不时涌动一下,就像是活的一样。
(难道,我想错了,它们并没有受到海水的制约。)
很快,方一行就意识到也许自己猜测的并不错。
自始至终他能够看到的感染者,以及那些七鳃鳗一样的成虫似乎都没有接触过海水,哪怕是现在它们偶尔进行海水里悬浮物的打捞都用非常奇怪的方式,就像是用竹竿去挑起水里的鱼虾,而那些竹竿却是它们身体内伸出的一根黑色的似乎由许多长条的虫体搭建在一起的棍子,反正它们本身不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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