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几个小时前,也就是方一行出现在潜艇里的那个阶段,这艘潜艇刚刚击沉了一艘货船。顺带一提,方一行的身份是这艘潜艇上随军摄影师的仆人。虽然不知道这事儿会不会发生在真实的情况中,但方一行的确是这样的身份没错,这也就有了现在他被命令来登记的事情了,因为包括整艘潜艇的上级军官和那个摄影师都去喝酒了,那大概算一场庆祝吧。
搞笑的是,在记录中,这群德国佬用慷慨的词汇形容他们如何善良的看着那些货船上的幸存者爬上了救生筏,并饶过了他们卑贱的性命,而胶片中也的确摄下了这些。可当摄像结束后,这群德国佬就用机炮干翻了所有的救生筏,然后把潜艇沉入深海,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是战争的锅吗?
人啊,向来把死亡看的比出生更终于,就仿佛那些死亡是为了献给什么的一样。
“喝点儿?”
记录员满脸的油光,说实话,这潜艇内环境可不友好,还闷热,到处都塞满了东西,除了必要的走道,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这使得潜艇总要浮出海面,哪怕是换换气。
“不,喝酒,影响,脑子。”
方一行用蹩脚的口语和这个家伙简单的交流了两句,在把胶片贴上编号交给这个家伙之后,他就抱着那台摄影机回到了为摄影师专门配给的一个小房间内。回去的路上,他还看到了两只臭烘烘的白皮猪,这不是骂人的词,而是活猪,是从被击沉的那艘货船边捞上来的,大概能给潜艇里带来几顿不错的肉食。
潜艇里中上级军官都去喝两杯了,其他的小兵大抵不是在偷闲休息,就是待在自己的岗位上。这让方一行有了一个不被打扰的小空间,来给他好好理一理现在的事情。
大概是为了节省电源,舱内的照明灯光尽可能的被关闭了,在关上那扇舱室门后,周围就暗了下来,除了耳边的噪音,比那些躺在鱼雷舱里的倒霉鬼要舒服多了
(所以……我现在恢复了正常人的体格。我的血统被剥离了。可恶的太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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