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阴冷的声音，白梦曦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缓缓转过了身去，披头散发，满脸是血，身上还穿着老旧的宫装，这不是那崔嬷嬷又是谁？
见她看了过来，崔嬷嬷的脖子突然伸长，此刻她的脸距离白梦曦十分近，近到几乎都快要贴到了她的脸上，这令白梦曦嫌恶的皱了皱眉，脚步同时向后退了下且冷声道：“真臭。”
“臭？”崔嬷嬷先是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来回闻了闻，茫然嘀咕：“没有啊！不对！我刚死怎么会有味道！你在骗我！”
白梦曦耸了耸肩：“是有味道，只是你自己没闻到而已。”
心知她这是在讽刺自己，崔嬷嬷顿时脸色不好看了，不过她却不打算表露出来，而是将头又收了回来笑着说：“你不用转移话题，不管你怎么说都无法阻止我杀了你！”
“嗯，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崔嬷嬷双手环胸笑看着她：“水云兮，看在你身份比较高贵的份儿上，我可以让你自己去选怎么死，你不用感谢我，就当是我发发善心施舍你一次，来吧！你自己选择想怎么死？”
了然点点头，白梦曦抬眸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半晌都没有说话，见她如此崔嬷嬷也觉得她应该是在选择索性也看不开口转身飘到了凳子上坐下，手刚想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杯茶，却是在见那虚无缥缈的手直接穿过茶壶之时脸色一沉，看向白梦曦的眼神更加不善，甚至于更加的恶毒。
白梦曦自是也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面色依旧平静也不言语转身径自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手拿起木梳边给自己梳理着发梢边淡然道：“崔嬷嬷，有件事我还真挺想不明白的。”
“说！”崔嬷嬷说出来的语气倒是也没了刚刚那般平和，而是多了许多的怨毒和愤恨。
白梦曦道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道：“你到底对你这个死法满不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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