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我们一开始的判断是正确的，蒋某人就是想借谈判来拖延时间，给他自己留够调兵遣将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谈判破裂，或者谈判之后的破裂，可能是今天就已经发生的，也可能是明天就会爆发，我们难道要等到重大争端出现之后再走？”
她轻轻摇头，说道：“赵扬，你要明白，真到了那个时候，你想继续逃避这些问题，就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的，是对的。”
赵扬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说道：“先准备吧，慢慢来，别着急。我想最主要的还是大家的意愿，以及大家的安全。至于我……至于我们，其实都好说。”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陶欣蕾是真的明白赵扬的意思。
更加准确的说，她是第一次隐约有点明白赵扬的意思了。
在此之前，两个人之间的讨论，虽然都有一种摇摆不定的共识，似乎赵扬的态度也是不倾向于国民政府，也不倾向于社工党，但今天赵扬最后一句话，却让陶欣蕾隐隐感觉到，其实赵扬骨子里并不希望离开。
隐隐约约的，她感觉在这片大地上，还有一些东西在牵制着赵扬的心思，是赵扬不愿直接割舍开的……
那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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