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的笑，让徐福十分意外。
因为徐福曾经想过，在现如今这种情况之下，赵扬或许会愤怒，或许会伤悲，也或许会鼓足勇气走向自我毁灭，陪着陶欣蕾一起去死。
但是他没想到赵扬居然会笑。
赵扬的笑容很浅，很平静，看上去就好像完全没有一丝丝的情绪波动一样。
恰恰相反，徐福甚至能够从赵扬的笑容之中，隐隐感受到一种属于讥讽的意味。
开什么玩笑，难道现在露出讥讽笑容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有很长一段时间，徐福都没能想明白赵扬的这个笑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徐福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承认，站在你的角度上，我现在最应该拥有的情绪是绝望，因为在你看来，原子弹一旦落下来爆炸，我的女人就将在这座日本城市的毁灭之中跟着一起毁灭，同样的，还是在你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造成的，我没有抓住你给我的机会。但是——”
赵扬说道：“我不明白的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你真的应该高枕无忧的笑吗？”
“你不知道原子弹投放的流程，也不知道投放原子弹需要的时间，可你至少应该知道，原子弹的爆炸，将会在我们脚下的这座城市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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