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一家烟馆的豪华单间里,孔济民斜卧在炕头上,一手托着烟枪,一手在瘦成麻杆的大腿上轻轻合着音乐拍子——音乐是从留声机里放出来的,干干净净的声音,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刚刚点了一炮,他整个人都有点飘乎乎的,快活赛过神仙。
“程三麻子,事都妥了?”过了好一阵,孔济民才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打量了一下炕下站着的那人。
那是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脸上一脸麻子坑,此人是吉南城的惯偷,也是孔济民妙手帮麾下的一个空空儿,是孔济民最得力的徒弟之一。
“妥了!”
程三麻子陪着笑,说:“爷,我摸进去看了看,也没啥值钱玩意,就一个新电话机子,我给把线割了,照您的规矩,留了把刀,还留了个甘蓝头。”
“电话机子呢?”孔济民问。
“扔护城河了,那玩意咱留着没用,出手也不方便。”程三麻子说道:“爷,你说消息不会错吧,那地真是姓赵的住?看着不像啊。”
孔济民问:“你哪只眼看着不像?”
“哪只眼看着都不像,那就是租来的一间破烂民房,还摆了三张床。”
程三麻子说:“爷,姓赵的现在不是占了码头,他还能住这样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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