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子没有看见她,甚至一点也察觉不出冬天的寒冷,到站下车,独个儿的,如同华丽的木偶似的呆在原地,站立了许久,在车站外的长凳上哭了起来。
风卷着鹅毛大雪,露天的地方掩上一层雪白,在夜里却黯然失色。
阿倍溟躲在一个雕像后面,默默地看着她。
售票处的灯暗了下去,连售票员都穿上和服去祈福了,庆子一看时间,离新年到来还差五分钟,便没有想去的意思了,望着远处的天空,静静等待着钟声的到来。
只等想完这些,各处寺庙里的钟声就清纯亮丽地响了起来,悠远而肃穆,像是来自苍穹,又像是走向大海,满身、满耳、满眼都是钟声,当……当……当……
铺天盖地,渐行渐远,铿锵的钟声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嗡嗡余韵互为映衬,多日来的疲劳与紧张,随着这悠扬的钟声而化解而飞去。
而这钟声里,远处的飞雪中,渐渐的向自己走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庆子觉得很熟悉,可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佛经》里有云,‘闻钟声,烦恼清’,人们认为每敲一下,就会去掉一种烦恼,敲一百零八下,意味着清除所有的烦恼。”
这个人边来边说道。
锐利的黑眼睛含情脉脉的,望向她哭肿的双眼,闪烁着的晶莹泪花,竟然也和别人的不一样,就像是纯净的天泉,那一滴滴落到地上,就能够幻化成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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