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没错,孩儿是这样想的,我想把马家的骑兵分为三队,第一队则是老弱病残,只要是能举得起马刀的都算上,这一队则是为了消耗对方的炮弹,顾名思义也是炮灰。第二队则是由年轻力壮作战勇敢的战士组成,这一队在第一队消耗对方炮弹后,向对方的河岸的步兵阵地发动攻击。而第三队,则是我们马家军的精锐组成,这一队则是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他们屠戮至一个不剩!”马步芳眼露凶光道。
马麒沉思了许久道:“这一战,我马家军的儿郎还能有几个活着回来?”马步芳的布置虽然极为合力,但是这样一来还是有些过于残忍,这分明就是拿人命去堆嘛。
“十不存二三……”马步芳还是有些不敢确定的道。实际上他心中的期望值更低,大概也就只有十之一二罢了。
“好!这一次就依你的办,由你担任这一次战斗的总指挥官。为父就不干涉你了。希望你给为父带回来一个好消息!”马麒对于马步芳还是很信任的。虽然会伤亡这么多人,但是对面的川军可是富得流油,光是大炮,就能让自己建立一支陆军强兵。这些年马麒意识到,现在光靠骑兵已经不能再能够有所作为了。只要收拾完这些川军,那么不久之后他就可以拉起一支更强大的队伍,到时候,就是连蒋介石也得看自己的脸色了。当然马麒还是抱着多磨练下马步芳的意图。只要马步芳成长起来,就算耗费再多的人命也在所不惜。
“是!孩儿定不阿爸的厚望!”马步芳斩钉截铁道。
很快马步芳亲自挑选出了三队人马,第一队大都是些老弱病残和一些刚进来的新兵。这一队人马足足有一万人,这一万人大多都是使用着旧时代的马刀,连配备的马枪都少。第二队人数上只有八千,但这八千人看起来起码是绝对算的上是作战能力很强的战力。无论是在武器还是精神面貌上都要比原来的一万人高上一大截。第三队只有五千人,这五千人可以堪称为马家军中精锐中的精锐。这些大多都是马步芳和马麒的亲卫部队和直属部队。这些骑兵才是真正的着装整齐,武器装备全是统一配备。在马步芳眼里,只有强者才能获得生存的机会。
第四天清晨,准备妥当的马家军呼啸着向第九军的阵地发动了攻击,马步芳在这不足三公里的正面防线上投入了整整一万人的进攻部队。这就是万马奔腾,地面如同地震一般,在河岸战壕里的第九军士兵们被“哒哒”的马蹄声震得鼓膜生疼,但是却又不能往耳朵里塞东西,因为耳朵保持听觉,才能更好协调好身体。
不到一分钟,马步芳的第一队骑兵呼啸着跃进了炮兵已经标好射击诸元的区域。黄宇一声令下,第九军各部队所属炮兵阵地上,发出一声声怒吼,盖过了万马奔腾的声音。炮弹呼啸着飞过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落在了后面的地面上,巨大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裹挟着人和动物的尸体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地面上。跑在前面的骑兵不由得吓了一跳,纷纷庆幸自己跑在前面。先头的骑兵很快便冲到河边,河水并不深,马家骑兵毫不犹豫的纵马跃进水里。但是下一刻这些骑兵便后悔了,河水不深,河面也不宽,可是第九军的战士却是别出心裁的在河里布上了锋利钢丝做成的绊马索,这足以轻易割断高速行进的马腿。然而马栽倒后,人掉到水中,又会碰到由锋利木桩构筑的陷阱里。这条看似温柔的小河却是成了马家军难以逾越的深渊。
这片不足五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瞬间成了一片人间地狱,炮火毫不留情的覆盖下,弹坑成了骑兵们避难的最好场所,不过这也只是一时的安全而已。下一刻又会又一枚炮弹重新落回那个弹坑,本来被炸出深坑的土地,又几乎被那些马和人的残肢碎肉重新填上。
双方的指挥官都静悄悄的看着这一悲惨的一幕,马麒想说什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欲言又止。只有马步芳眯着双眼,那表情看不出是轻蔑还是对生命的藐视。黄宇透过双筒望远镜将外面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许久他回过身来对着下属们道:“战争从来都是如此残忍,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现在可以让炮兵们歇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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