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沈延澈刻意压低声音问道:“什么时候送来的?”
“原本白天的时候应该能到的,结果半途中遇到了袭击,好在我们的人及时赶到,将信使救了下来。”
“查出袭击信使的人是谁了吗?”
“还没有,不过可以确定是我们承国人。”
“那就是从幽州来的。”说到这一句话时,沈延澈的嗓音彻底冷了下去,对那人挥挥手道:“罢了,你先下去吧,容本王想想。”
“是。”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出了营帐,沈延澈走到里面,发现桑梓正睁着眼睛看着他,“吵醒你了?”
“没。”桑梓摇摇头,“做了个梦就醒了。”说着看了看沈延澈手中的信,“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出乎意料的是,沈延澈竟然没有瞒她,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沉思了会儿,道:“京中出事了。”
“什么事?”
“太子被废的第二天中毒身亡。”他说着神色一冷,彻底沉了下去,桑梓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闪动着的悲痛和杀意,心里不免有些担忧,犹豫了一下,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沈延澈没有挣开,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二月初九,幽州春寒料峭,似要将冬日里未来得及释放的寒意全都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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