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沈攸宁骤然一声厉喝,挥手将桌上的药碗打翻在地,“从今往后,不许再跟我提孩子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提,我沈攸宁宁愿这辈子不生孩子!”
小丫头连连点头,神色惶然地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慌慌张张出了门去。
屋顶上的那人将一切都尽收眼底,此时不由双手握紧,一向不悲不喜的眼底浮上一抹无奈,看着沈攸宁像是全身被抽走了力气,无力地跌坐在木凳上,刚一垂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一颗颗犹如一块巨石打在他的心上。
“攸宁……”他靠着屋脊坐下来,轻轻念叨一声,“原来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告诉了我你的身份。”
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来着?仔细想想,已经是六年多前了。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极寒之时,刚刚下完一场大雪,可是因为这里是回宴城,所以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给最后一个人送完药之后,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收好药箱出了药铺,走到街口四下里看了看,随便选了一条路走下去。
街两旁很多摆摊儿的,各种各样东西都有得卖,只是却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
一路走着看着,不知不觉到了南桥,那里甚是喧闹,像是有人在表演杂耍。
垂首淡淡一笑,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只听不远处的一位大婶惊呼道:“哎呦,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循声望去,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脸色苍白,几乎看不到血色,身形摇摇晃晃,每走一步都似乎要摔倒,她伸手在身边摸着,似乎在找可以抓住扶住的东西。
一旁的两名男子相视一眼,走上前去,一人隔开大婶,一人伸手扶住女子,“夫人你怎么在这儿?让为夫好找啊,你说你身体不适,为何还要出来走动?来,为夫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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