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陵甄仿若没有听见红绫低低的呼唤声,将手心的玉锁揣进衣袖中,茫然无措的看了四周一眼这方不大也绝对不少的葬尸沟壑。
接着就跟着了魔一样扑跪在断骨森森的骨骸中,伸出白嫩纤细的双手,将那些白骨一一的刨开,一寸一寸的刨这下面那泛着异味的黑土。没有停留,也不知疲倦,器械的举动,手下一些残骨碎屑划破了手指也毫无痛觉的不停的刨着黑土。
一旁悲痛欲绝的红绫看着她这样又是一阵一阵锥心的绝望和苦痛,扑过去死死的抓住那鲜血淋淋的双手,哭喊着:“主子,主子,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是这什么啊,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主子。”
司陵甄好无所觉,见自己手被抓住,奋力的挣脱出来,力气大将红绫推了一个趔趄,继而又开始茫然无措的推开白骨刨下面的黑土,无休无止。
红绫咬着牙爬起来,又是悲痛又是无措,眼睛酸涩得模糊了视线,再次扑上去死死的抓住那血淋淋的手,带着哭腔:“主子,,停下来,停下来,你伤着自己了,你伤着自己了,求你停下来,求你,不要伤害自己了,主子!”
“你滚开!”司陵甄这次用上的内息将红绫震开,任就不知道疼痛的刨着白骨,断骨碎屑,血淋淋的手沾染在白骨上,诡异无边,恐怖无边!
红绫泪流满面痴痴的看着那孤寂的背影,跪在地上,已经忘却了浑身的疼痛,双手撑在地面上一寸一寸的朝司陵甄爬过去,主子!主子!
司陵甄一路跪着刨白骨,刨黑土,已经刨开了很大的一块面积,也不知道是何种原因,那跪着刨黑土的动作渐渐的缓和了下来,红绫却是大惊,咬紧牙关爬过去。
却看见司陵甄血淋淋的双手捧着一块莹白色的玉佩。红绫看着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很不好,心中也涌起无限的恐惧,好想将那块玉佩抢过来丢掉,但是那手却是怎么也伸不出去。
黑云遮月,投下丝丝昏暗的亮度,映着头上那张牙舞爪的树干越发像魔鬼干枯的手指,准备着要摧毁地面一切事物,白骨森森的中央一声与夜色融合的纤瘦声音孤寂的跪在黑土地上,血淋淋的双手颤抖的捧着一块沾者黑土与鲜血的莹白玉佩。
司陵甄像是捧着一件稀世易碎的珍宝一样细细的用干净的衣服内衬细细的擦着上面的黑土和血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在擦婴孩那细嫩的皮肤,重了怕伤道一点半点,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沾上再擦,反反复复的。直到黑色的衣服暗沉了好大一片那莹白色的玉佩才干净了。
红绫这才看清楚那玉佩的模样,同样是精湛的雕刻,一面雕刻着一朵盛开的白莲花,一面刻着一个‘慧’字,看着这个字,又看着司陵甄对待这块玉佩的小心翼翼,红绫感觉到一股窒息般的痛觉触碰着每一根神经,细细的磨砂着,疼痛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心里一个声音在喊着,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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