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推琴起身,海棠早取了披风在手,满眼期盼之色,我晓得她的意思,道,“你也被那笛声打动了是不是?”
海棠不觉含笑,道,“小主要不要出去走走?”
月色一直照到曲折的九转回廊间。
古人踏雪寻梅闻梅香而去,我凭声去寻吹笛人,所凭的亦只是那清旷得如同幽泉一缕般断续的声音,也只是那样轻微的一缕罢了。我与海棠踏着一地浅浅的清辉,渐行渐远。
回廊深处,一位着素衣的男手持一支紫笛,微微仰看月,轻缓吹奏。他眉心舒展,神态闲雅,凭风而立,是十分怡然的样。
待看清那人是谁,我一怔,已知是不妥,转眼看海棠,她也是意外的样。
本想驻步不前,转念一想,他于我,是在危难中有恩义的。遂徐步上前,与他相互点头致意。
海棠见他,亦是含了笑,上前端正福了一福。我却微有诧异:海棠行的,只是一个常礼而已。不及我多想,海棠已经知趣退了下去。
他的目光在我面上停留一瞬,只道,“你瘦了许多。”
我笑一笑,“这时节帘卷西风,自然是要人比黄花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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