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却是秦时初在近旁,殿中复又生起了炭火,来。海棠道,“小主身虚弱,有什么等好些了再写吧。”
我摇头,提笔写了一纸,交予海棠封好,道,“我有了身孕,陛下必然肯看我的书信。想办法送到御前。”
海棠道,“小主写了什么?”
我用神太过,愈加觉得吃力,半倚在床边,道,“我求陛下下旨,由皇后亲自照顾我怀孕生产之事。”
海棠吃惊,“小主本就疑心今番之事是皇后的意思,为何还要皇后照顾?”
我苦笑,“不错。可是如今宫中皇后独大,我要留心这孩,凭一己之力必然不够。皇后这样设计陷害我,必定对我十分厌憎,想来也厌憎我腹中孩。眼下量力而行,我是绝对无力与她相抗的。若要她一应照料我生育之事,若有任何差池她自己当其冲脱不了干系。为了她自己,她必定尽心不来害我的孩儿,也不让别人来害我的孩儿。”
海棠无奈,却也赞同,“要一切平安,这是唯一的法。小主将来若要复宠,一切指望全在这孩儿身上。”
我只说,“你去吧。”皇后在人前一向“仁慈亲厚”,莫千尘有这样的旨意,她断然不会拒绝。
我低头抚着尚未显形的小腹,暗暗下了决心,孩儿,哪怕你的父皇不怜惜你,不怜惜娘亲,娘亲也必定想尽办法保护你平安。
海棠收好了书信,微笑道,“燕窝冷了,奴婢去兑些热牛奶进去。”
我随口道,“等下去弄吧。我嘴里总觉得淡淡的没有味道,叫木槿吩咐小厨房去做碗虾仁粥来吧。”
海棠的神色有些古怪,应了一声,匆匆出去了。过了一歇,端粥进来的却是纸鸢。她坐在我床前,一口口舀了笑道,“小主现在有身的人,一人吃两人补,要多吃些好。”
我本无多大的胃口,不过一时想着而已,待真端到了面前,又失了兴致。因见她殷勤期待,尽力咽了几口道,“怎不是木槿进来,刚你们进来贺喜也未见她。”
纸鸢笑吟,“小主嫌奴婢服侍得不好么,奴婢虽然不是近身服侍小主的,可是也算得上是体贴了,小主怎么一心念着木槿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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