翃轩院,琳草躺在哼哼着,一张脸被抹了黑色的药水,点点星星像是麻子般,脖子上和手臂上也被划破了几处。
郎中写了方子,道:“这位姑娘肉里的刺老夫已经给挑出来了,敷了药,再开几幅药喝,应该没事了。至于会不会留疤,再看看吧……”
玉树笑着塞了个荷包给他,客气地送他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看到蒋汐还正站着回廊上,拨弄着探出枝头的一朵花儿,涂满丹寇的指甲鲜艳得很。
淡淡地,她道:“怎么说?”
玉树道:“是皮外伤,不过,可能要留痕迹……”她声音微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如果容貌上留了疤痕,以后配人都是有点难的。更何况对方一直伺候着蒋汐还,自恃高人一等,这样的打击只怕对方。
蒋汐还将花儿摘下,很随意地放在指尖碾了碾,指头沾染上了粉中带绿的,清香残留。停了片刻,道:“等几天,你送她出府,多给点钱财安身。”
玉树震惊地抬头看她,正对上对方冷冰冰的没有暖意的眸子,心里一颤,低头,低低地应了声。
蒋汐还用绢子擦擦手,丢开,款款向前,风儿捎来她一句话,“你告诉她,我会尽量给她一个好去处,让她安分些。”
“是。”对方应着,风过,只觉得一阵寒意刺骨。
蒋汐还到了松龄堂,珊瑚讨好地替她打开帘子,道:“二少夫人请,刚才老夫人还念叨呢。”
蒋汐还走进去,只见老夫人头上缠着抹额,靠着绣葵纹的大迎枕,正气愤愤地说着话,“……我看都是那个季家丫头招惹的事!你瞧瞧,你瞧瞧,大伯子动手惩罚弟媳房里的丫鬟,这手段,这心地……”拍了下桌子,声色俱厉,“真正是个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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