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是这杯酒的名字,伊比利斯为启蒙感知这种能力而将这酒研发,如果说“眷恋”这种酒,只是在温柔的唤起回忆的话,那么“罪孽”便是一把记忆里的刻刀,“眷恋”淡柔,它只是让人清醒的回味着生命中的深刻,而“罪孽”却是烈酒,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杯,饮下它的人也必然会醉倒,“罪孽”更比那“眷恋”浓厚不知多少倍的味道,会将醉倒后的人,拉回此生中记忆最深刻的那一秒,仿佛便如大脑中上演的昨日重现,遗憾很不幸的却是,人类是一个奇怪的物种,那些被铭记的、深刻的、无法忘记的一幕幕,往往便是属于他们的炼狱。
如无必要,卢雅梓不会心甘情愿的喝下这“罪孽”,只是今晚,他却不得不再将这杯苦酒如喉,如李虹说的那样,他似乎很满意目前的生活,卢雅梓只是在害怕,他害怕陷在眼前的幸福,他害怕自己终究会一点点淡忘心中的仇恨,其实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他不愿这样。
鼓起了勇气,卢雅梓将杯中的“罪孽“一饮而尽,浓烈的味道中,视线渐渐开始模糊,终于,卢雅梓沉沉的昏睡在他的记忆中。
天色阴沉,可卢雅梓却还是被幸福的感觉围绕,飘着小雨的下午,仿佛让街道与楼房完美的融合,被雨水浸湿后的颜色,窗外的一切都浑然一体无法分割。
把抄好的最后一碟菜端上了桌子,那是李臻最喜欢吃的松鼠鲤鱼,为了练习这到菜,卢雅梓双手可没少被飞溅的油星子烫,只是此刻,当他想到终于能和李臻一起品尝这道菜的时候,真诚的微笑却蔓延在嘴角。
当终于忙完了一桌子的美味,当终于摆齐了碗筷,当终于拿出了自己为李臻酿造的美酒后,卢雅梓心绪却微微的有些着急,一来这些美味的菜肴,就要渐渐的变冷,再者,准时是李臻向来的习惯,卢雅梓多多少少开始有些担心,迟了30分钟还没有出现的李臻,毕竟她还处在那场车祸的伤痛之中。
刺耳的电子铃声将沉思里的卢雅梓唤醒,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是李臻母亲家的电话,虽然心中满是各种猜测,可卢雅梓还是翻开了手机盖接听电话。
并没有任何的声音,电话的另段先是传来了几分钟的沉默,紧接着李臻母亲抽搐的哭声传来:“雅梓,李臻她,走了???。“
抽搐的音调以及不详的预感笼罩,虽然卢雅梓已经完全的听懂了李臻母亲的话,可他却还是欺骗着自己说道:“阿姨,你别急,李臻她最近发生了许多事,出去散散心也好。“
残忍的宣判,李臻母亲痛哭的声音传来:“李臻她,跳楼了???。“
先是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然后便是无比可怕的平静,纵然能够想象到这件事将会对他造成的伤害,只是在那一刻,他却连悲伤都无法感觉,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唯一能够品尝的,就是心中那无边无际的空空荡荡。
“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之后,卢雅梓坐在了椅子上,漫无目的夹着桌子上的饭菜,然而吃到嘴里的却没有任何滋味,将瓶中的”眼前此刻“一饮而尽,却仍然没有半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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