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零战”十分灵活地在驱逐舰防空火力中穿梭,俯冲至一定高度,果断投下穿甲弹。不过驱逐舰体型小,高速灵活,立刻转向规避,从容躲开两枚穿甲弹的攻击。穿甲弹擦着船舷落入海中,炸起高高的水柱,喷溅到甲板上。
两架“零战”投弹不中,立刻变向飞离,急速下降,打算再次朝两侧船舷攻击。驱逐舰的防空火力持续追射,终于击中一架“零战”,令其冒着黑烟坠入海中爆炸,未见飞行员跳伞,可能是飞得太低,根本来不及。
另一架“零战”再次绕至驱逐舰右舷,机炮弹药耗光,只好用两挺77毫米机枪扫射,急速冲来。驱逐舰右舷的防空火炮弹药也用尽,射手们正在紧张装填,暂时无法对付低空飞掠而至的“零战”。
李浩洋进不了船舱,眼看日军“零战”又嚣张飞来,热血上涌,飞快跑向就近的一处双联装勃朗宁M2HB127毫米重机枪旁。他双手握住射击操控柄,转动枪身,用位于枪身中间的机械瞄具套住“零式”战机,瞬间开火。
他不会使用另外一座20毫米机炮,所以选择了比较熟悉的M2HB重机枪,更能发挥自身的优势。
“零式”战机飞行员发现驱逐舰右舷的防空火力出现间断,判断美军是正在更换弹药,随即驾机胆大靠近,机枪火力一路猛扫,打得右舷火星乱冒。不少水兵被机枪扫中,血肉喷溅,抖颤着倒地阵亡,鲜血混杂着海水四处流淌,触目惊心。
李浩洋看得心急,转动枪身追射“零式”战机,咬牙忍住强大的后坐力,决心击落对方。“零式”战机飞行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右舷的防空火炮上,没留意大口径重机枪,冷不丁冒出来射击,着实令他大吃一惊。
双联装重机枪全速射击,子弹雨点般笼罩飞掠而来的“零战”,立刻便有十几发子弹击穿“零战”铝合金轻薄的机身。“零战”已失去射击重机枪的最佳角度,日军飞行员急忙拉升飞机躲避,轻薄的机身可禁不起重机枪的不断攒射。
李浩洋一看“零战”想逃,连忙蹲身将双联装重机枪抬高,追逐“零战”一路射击,后坐力震得双臂发麻,几乎把持不住了。他死死握着射击柄不放,脸上肌肉都被震得上下颤抖,但是说什么也不能放手,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零战”轰鸣着高速掠过驱逐舰右舷,迅速向上爬升,但明显感觉有些吃力,不如先前那样灵活了。李浩洋抓住机会一通猛射,“零战”机身上立时出现几十个弹孔,随后开始冒起黑影,速度骤环。
日军飞行员还在努力操控飞机,希望能尽快摆脱重机枪的追射,可新一轮的弹药无情射至,右侧机翼突然短暂,希望破灭。爬升至数百多高空的“零战”出现短暂停顿,然后大头朝下急速,比爬升的速度快多了。
日军飞行员立刻跳伞逃生,竭力操控降落伞远离驱逐舰,自己的座机很快在海面上,轰然爆炸,变成一团火球,浓烟升腾。李浩洋当然不能放任日军飞行员逃脱,继续操控机枪追射不停,要为死去的海军水兵报仇。
他很聪明,不射人,专射伞,因为降落伞的目标比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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