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儿一开始全无反应,还是两眼无神的盯着街市口,旁边一个卖核桃的倒是说道:“您几位也别瞎子点灯白费蜡了,老爷子耳朵不行,您要是想跟他说话,得跟我一样。”
说着,卖核桃的凑到了老爷子耳边,大声嘶吼道:“马大爷,人家问张大娘的事儿呢!”
那老头儿跟刚睡醒似得,这才反应过来,一双无神的眼睛里顿时有了光:“找着了?是不是找着了?”
我只好摇摇头,也跟卖核桃的一样嘶吼了回去:“没有,我就是想问问,大娘是从哪里丢的!”
那老头儿立马急切的说道:“是在这附近丢的,老婆子腿脚不好,她走不远的,你们看见了,帮我想想办法……天气阴了,她要腿痛的,她要腿痛的啊,没我,谁伺候她……”
李千树一听这个,心里发酸,回头就看向了鸭子桥。
秋天一来,鸭子桥下的永定河平静如镜,四下里都是银杏叶子的香气,莫名让人很惆怅。
等李千树把嗓子都吼哑了,才从马老爷子那把事情给问清楚了。
原来这老两口子无儿无女,就收养了个孩子养老,结果那孩子长大了,在北京工作,一年也回不来几次,老两口子一直靠着做点心的手艺糊口。
老太太手巧,虽然脑子轻微痴呆,可也没忘了手艺,像是个有惯性的机器,春天滚元宵,夏天炸炸糕,冬天包小馄饨,样样来得,老两口子本来靠着点小手艺,又吃苦耐劳,过的不错,可老太太这么一走,光剩下老爷子——老爷子只会一样,就是做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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