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捏着鼻子跟我进来:“这地方的厕所也就是这样了,老铁你就凑合着用吧——其实我觉得,在这上厕所,还不如直接去墙根后头呢。”
我不是来上厕所的——我拿了个塑料袋,就装了一包秽物进去了。
小胖子目瞪口呆,连声问我这是要干啥?驱邪啊?
我说这事儿不是好事儿,你就不要跟着掺和了。
说着,带着那一包秽物就到了大金链子楼下,接着,就把马洪波他们抓来的一兜子蜻蜓给塞进去了。
蜻蜓个头很大很鲜活,在塑料袋里面噗噗直撞,粘了一身秽物,把罗晓梅他们都给熏开了:“李教习,你这是干啥?”
“瞧好吧。”
我把那袋子秽物扬起来,猛地一下就给丢在了大金链子家里了。
“乓”的一声,塑料袋炸开,里面的秽物听声音应该是炸了一地,大金链子猝不及防,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个玩意儿,先是愣了半天,接着“嗷”的一嗓子就叫出来了:“这是什么玩意儿?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嗡”的一声,那些沾满秽物的蜻蜓也从摔开的包里飞了出来,震动翅膀的满屋子乱撞,意大利窗帘,美国墙纸,被大蜻蜓撞的满墙屎花开,天花板上的罗马尼亚吊灯,地上的克什米尔地毯,也跟着雨露均沾。
“妈耶,我的妈耶……”大金链子的叫声嗷嗷不停,接着我就听见她像是把什么东西给抓下来了,呼啦呼啦的扬起来赶蜻蜓,与此同时,里面的传来十分清晰的碎裂声,估计是什么玻璃瓷器之类的摔了,哦,看清楚了,大金链子操弄起来的,是个大茶巾——铺在茶几上面那种,刚才摔碎的,肯定是本来放在上面的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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