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算有点家底,是个开药铺的——跟这个救死扶伤的地方真有点不搭配。
这姑娘整天去他们家抓药,他见了那姑娘,心里就惦记上了。
看得出来,这姑娘精打细算,牙缝里省出来的钱,一分掰成两半花,买的都是糙药——比精药划算,但是熬起来费事儿,她也不嫌。
药铺东家就跟她明里暗里的说,但凡你能跟了我,你婆婆的药不用惦记,有我一口气,到她死了,我都包了。
可姑娘看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要叫其他人来说,碰了钉子就差不离了,可那个药铺东家反而被她这个坚贞劲儿给勾起来了,骂骂咧咧的说这辈子还没有他摸不到的女人,到了半夜,他就跳上了她们家墙头,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
婆婆吓的了不得,她出了门,操起门闩就赶他。
药铺东家嬉皮笑脸,还以为她就是做做样子,半推半就,结果被姑娘一门闩从墙头打了下来,还碰上了打更的,姑娘喊着有贼,药铺东家又被打更的给揍了一顿,好险没绑到了县太爷那去。
从此以后,两边算是结了仇。
药铺东家撕破了脸,变本加厉欺负人,药,卖给她多加钱,还大早上跳上他们家矮墙头,就把自己的家伙给亮出来左摇右晃——搁现在来说,就是露音癖,要被景察抓去关的。
在以前,这是对女人最大的折辱,就跟往人脑门上唾唾沫一样。
他还大着嗓门嚷嚷,说我管你是个什么贞洁烈妇,不把你弄到手,我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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