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航历来带兵严明,尽管手底下指挥的是齐燮元的部队,可自从他砍了一批违反军纪的人头后,再也没有人敢乱来。
正走到城门处,远远看到城门附近一阵稍乱,并传来士兵的粗暴呵斥声,韩百航眉头一皱,策马走了过去。
此时城门下几个在城门值岗的士兵正在驱赶一个推着车的少女,少女约莫十八九岁,身材纤细柔弱,穿着时下上海女校学生流行的月牙袄,下面是黑布裙,推车上盖着白布,里面似乎有一具尸体。
“这是城门,不是你卖身葬父的地方!”一个班长模样的上等兵横着枪口,很不耐烦的着,也就是眼前是个柔弱的女学生,招人疼惜,若是个男人,少不了要招一顿打骂。
“我从小跟我父亲相依为命,就是被你们军的流弹打死的,我不要棺材不要下葬费,只要一个说法!”女学生费力的抬着板车,操着一口软糯的苏州话,柔弱中带着一丝倔强。
大兵们打仗的时候绝对是一把好手,然而处理起这种问题时,就有点抓瞎了,总不能对女人动手。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爹被流弹打死,是他命背,干我们啥事,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可就不客气了!”上等兵满脸凶气的拉着枪栓,他身后的几个士兵也是朝前一步,就要上手赶人了。
“呵,一群啃着老百姓骨头的军阀,今天你打死我吧,这样,我也能去下面陪陪我的父亲,但是中华民国有你们这样一群军人,是国之不幸,是百姓的不幸!”女学生红口白牙,梗着白皙的脖颈,毫不畏惧。
上等兵脸色一变,骂道:“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来人,把她架出去,让长官看到了糟心!”
“这位姑娘说的对,我有什么糟心的!”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韩百航策马过来,他早把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对这个女学生柔声说道:“姑娘,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对我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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