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芝贵还以为韩百航要痛下杀手,不由得惊呼起来,引得门外的卫士撞起了门,韩百航死死的按着他,扭头对一旁花容失色的小翠云低喝道:“快趴下,小心流弹。”
话音未落,从外面猛地咻咻射进来一阵流弹,流弹打碎车厢的玻璃,将里面的陈设打的稀碎,车顶的欧式水晶吊灯哗啦碎落下来,车厢顿时黑暗了下来。
韩百航整个人压在段芝贵身上,手掌不经意间摸到了一个触觉冰冷滑腻的硬物,他怔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这是一块分量不小的金条,心里猛地砰砰跳动起来,黑灯瞎火的,就算偷拿一点金银,也没有人看得到,想到这里,他放开了金条,手慢慢的在地上摸索着,强忍着玻璃碴子对手掌的刺破,不一会摸到了几张硬纸,悄无声息的塞到了衣袖中,将衬衫袖口扣紧,装作没事人一般。
外面交火声猛烈,韩百航紧竖起耳朵,听着车厢门快要被外面的卫兵撞开了,便举起双抢隔着车厢猛射,顿时车厢外连续几声痛呼,似有卫兵中弹倒下,卫兵的报复很快,也隔着门射击起来,子弹擦着他和段芝贵的身子打在了地上,吓得段芝贵嗷了一声,尖着嗓子骂道:“别开枪,老子还在里面。”
外面卫兵顿时不敢在射击了,有人叫道:“大帅还在里面,不要开枪!”
韩百航听见了,叫道:“外面的兄弟们,你们已经被我们直军包围了,只有投降才能活命,大家不要执迷不悟了,如果你们这会投降,我记你们一个反正起义的功劳……”
卫兵们无人应答,但没有再开枪了,听着脚步声,似乎有人向其他车厢跑去,也有人继续守着车厢,想把段芝贵救走。
就这样相持着,外面直军的攻势越来越响,皖军渐不可支,只剩下投降一条路,车厢里传来了周宝财的大喊:“排长,你在哪?我和弟兄们来接你来了。”
韩百航精神一松,忙叫道:“我在这里,段芝贵被我俘虏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手电筒乱晃着,一群人涌到了车厢门口,周宝财冲进车厢了,见着了韩百航高兴的不得了,将他一把拉了起来,紧张兮兮的问:“排长,你没事吧。”
韩百航摇头:“没事,你把段芝贵看好了,这可是我们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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