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一口一个“小兄弟”“老先生”,看这股亲热劲儿,就差跪在地上,哐哐磕俩头,直接拜把子做兄弟了。
我问金锁是怎么来的,金锁说本来他走到了三条岔路当中最左边的那条路,可是不知怎么地,绕来绕去就绕到了这个地方。我选择的是中间的路,梁世赞选择了右边的路,金锁选择了左边的路,最后却都到达了这个九死一生的地方。看来那三条路也不是一般的路,各有各的机关,布局者就像是一只猫,而我们在他眼中就是一只只的老鼠。这种心情是我无赖没有过的,被强大到无法抵抗的捕猎者盯着,这滋味并不好受。
我们的食物都吃完了,金锁那里也没有,只能是找一些白玉蜗牛来撑一阵。只是一想到这些大蜗牛趴在岩壁上,岩壁后面就是成千上万的死尸,总觉得胃里阵阵翻滚。白拓打死不生吃,自己生了一把火,慢慢将蜗牛烤熟。我是逼着自己往下咽,不能细品味道了,这股腥味实在是受不了。倒是金锁,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看他那副样子,我他妈一度错以为我们俩吃得不是一类东西。金锁却说,当年他跟着一票人去甘肃倒斗,饿极了,抓着山洞里的鞭蝎吃,跟那东西比起来,又软又糯的白玉蜗牛简直就是满汉全席。
可是不管金锁如何用华美的辞藻修饰蜗牛刺身的美味,白拓就是不肯尝试,他坚持烤熟后吃,还说这样可以杀死其中的寄生虫。他话音刚落,突然一道黑影从半空中掠过,挟带这一股阴风,速度飞快。我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白拓插在匕首上刚烤好的蜗牛就被那东西抢走了。不过这道黑影抢下食物后,并没有着急逃跑,而是坐在地上,两只前爪抱着蜗牛啃食起来。
手电光打过去,我们这才看清这家伙的庐山真面目——一只大耗子!有多大呢?足足有一米多长,站起来差不多到我们几个的胸口!
金锁更是惊呼:“卧槽,这他妈是无底洞的耗子精跑出来呢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大只的耗子,那三五只大蜗牛显然不能满足它的胃口,这地方常年没有人来,它也不懂得怕人,否则也不会抢夺我们的食物。
果然,大耗子吃完了蜗牛,舔了舔前爪,擦了两下脸,扭头盯着我们三个看。我和金锁都受了伤,白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儿。它盯着我们看了好久,似乎是在考虑谁做第一道菜。
金锁说道:“喂,听说你曾经在俄罗斯吓退过一只棕熊,这耗子比棕熊弱多了,应该没问题吧?”
金锁的推断让我哭笑不得,棕熊的生态环境已经与人类生活发生了重叠,在一定情况下是比较忌惮人类的。但眼前这只大耗子不同呀,估计它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人类。在它的眼里,或许我们只不过是会移动的五花肉。我左手握着尼泊尔军刀,说:“咱们只能试试了,咱们三个一起往前冲,然后大叫,希望它能被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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