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到他们到达的过程中,我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雾气不浓,相对上面的视野要好很多。每一根石笋都像是粗壮的树木,耸立在地面上,几十人都合抱不过来,星罗密布。不得不说,地下世界的很多景象,都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这时候,金锁也下来了,然后是向雄背着闫教授。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就像是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劫后余生。向雄却眉头一皱,将我拉到了一边说:“食物和水都没有了,我们得快点儿了。”我心里一沉,才有的喜悦又马上被忧愁所笼罩。没有食物还好说,没水的话,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在这里,谁都不知道距离出口还有多远,万一需要走上三四天,我们估计都得被后世的考古学家瞻仰遗容了。我招呼了一下另外两个人,说明了情况。闫教授眼神坚定地表示:“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
这里的地面很平坦,是我们进入八百媳妇遗迹后走得最轻松的一段路,有点儿像是人为开凿的。
顺着风吹来的方向走去,我的内心既忐忑有有点儿期盼。忐忑是因为那道影子,期盼是因为想一睹庐山真面目,看看它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想到这里,尽管体力虚乏,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冷不防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我心中纳罕: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没力气了吗?但很快,我就察觉到这不是我的原因,是大地,脚下的大地在颤动!
是地震!这是我浮上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可是我们四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这种颤动停止了。我在云南生活多年,知道这种地震属于轻级地震,来得快去得也快,遂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还安慰说道:“没事,只是小地震。”
金锁则颇为大义凛然地说:“这一块地界处在了地震带上,时不时就震两震,我们都习……”他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较之刚才更甚。
“卧槽,这他妈是什么情况?”金锁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几根较细的石笋要么断裂,要么从中间劈开,碎石滚落,砸在了我们身边,尘土飞扬,遮蔽了视线。
“都……喝呸……都别慎着啦!”我闭着眼睛大喊,刚张嘴,尘土都飞进了我的嘴里,“想活命的跟我来!”因为看不到路面,我只能是把背包顶在头上,一路快跑。后面有没有人跟来,我也没有注意。
一口气跑到了一片早已断裂的石笋丛中,我才松了口气,回头看看,一个人都没跟来。我骂了一句,心说自己跑得也不快啊。我留意了一下面前的场景,三五十根的石笋折断了,高度不一,断痕处也参差不齐,就像是被人从中间掰断的,这地震也太邪乎了,怎么一阵阵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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