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愣着干嘛,赶紧上车!”马航突然上来使劲推了我一下。我对于他这种极不友好的行为很反感,使劲挣扎了一下。马航则趁机扭住了我的手腕。嘿,小样儿,就你这瘦不拉几的小体格敢跟我玩儿?我牛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决定让他吃点儿苦头。常年在外面混迹的我,不信收拾不了一个书呆子。但就在这时,我忽然停住了。我明显感觉到,马航在我的手心里塞了一个纸团。我还看到,他冲我点了一下头,是那种极轻微的动作,旁人很难察觉,但我看到了。
闫教授见我们势成水火,连忙喝道:“小马,你住手!”其他人也都上来劝架。
我虽然不知道马航为什么塞给我这个纸团,但我敢肯定,这个纸团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的,要不然他也绝对不会用这么隐秘的方法给我了。我反手一拧,挣脱了马航,指着他的鼻子,像所有打架的混混儿一样撂下了一句话:“操,你他妈给我等着!”我也没有上车,而是径直走向了后面岩罕开的车,佯装怒气冲冲地上了车。
闫教授也觉得再让我和马航坐同一辆车不大合适,干脆就让向雄跟我换一下。接着,我们就向神龙山山脚下的村子出发了。一路上,岩罕还不停地撇嘴:“那个马航,有什么啊,脸无三两肉,长得跟个猴儿似的。要我说,毛哥,你就直接揍他,看他有什么话说。”
我没有应和他,只是悄悄把纸团塞进了作训服的上衣兜里,感觉手心都出汗了。
这个村子很小,总共二三十户人家。虽然旅游业大盛,但是这里毗邻边防,只有一家小旅馆。不过闫教授他们看样子是订好了房间,我们直接驶进了这家旅馆院落里。这家的建筑以吊脚楼为主,层叠而上,颇有异域风情。
老板是个汉族人,尽管当时是凌晨,但他还是很热忱地招呼我们,满满一桌子的当地美食。席间,闫教授却将老板拉到了一边商量着什么。他们的谈话内容我听不清,只见老板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偶尔还会指着神龙山的方向说些什么。白拓则像在车上一样,照着风水书推演着什么。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手边还放着闫教授的笔记本,本上画着一些字符,跟鬼画符差不多,我完全看不懂。
“我去厕所。”我站起身来,见我走来,闫教授主动终结了谈话。我走到老板跟前问明了厕所的位置。
来到了厕所后,我赶紧拿出纸图,这是用一张纸巾写的,上面只有两个字:“快跑!”
我将纸条翻过来,也没有其他的内容了。什么意思,马航无缘无故给我这个消息是为什么呢?快跑,难道是说有人想杀我?这未免有点儿天方夜谭了吧?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刚认识了一天而已。再说了,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杀向导,这跟自杀没什么两样。我又在心里估摸了一下,这帮人里面,梁世赞我肯定没办法收拾,那个叫向雄的也很壮。除了这两个人,我还真的不怵谁。就在我坐在马桶上仔细想着这两字的深意的时候,厕所的门被人敲响了,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呼唤:“毛哥。”
是马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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