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二十多人的队伍,我怎么都觉得应该是闫显疆的队伍。为什么领队会是我呢?我向包大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包大根却一挥手,信誓旦旦地说道:“绝不会错,这个队伍里都是年轻人,你还算是年纪大的哩。”
他接着说道:当时我们上了船后,没急于去某个地点,反而在长江的江面上采集水样,做起了相关的技术勘查。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别看包大根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对于这一幕,看得津津有味。他兴奋地问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一个小伙子答道:“我们都是科学院的。”
敢情自己拉了一船的科学家!包大根别提有多兴奋了。那时候的科学家可不像现在,还属于令人敬仰的行当。所以那几天的包大根也特别关照,船上的科研工作人员,成为他炫耀的资本。毕竟,不是每个船老板都有拉一船科学家的经历。
而也正是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我们与包大根相互熟识。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性格上也还算合得来。最有意思的是,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在江面上漂泊数天,足不沾地,一只顺江而下。而且每到一处,都会采集水样和相关生物。
包大根学历不高,但看得津津有味,他饶有兴致地问我那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用,这件器械又叫什么名字。我都一一解答了,虽然听不懂,但他还是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而在聊天中,我也得知了包大根的过往。包大根的脑子很聪明,而且学东西非常快。到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已经是全校前三名了。可惜的是,家里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尤其是有一年梁子湖大旱,附近的渔民都断了生计。在这种情况下,家里再没有财力支撑包大根的学业了,只好选择了辍学…
我听罢后,感慨良多。公平的说,比起很多官二代富二代来,我时常抱怨自己投胎选错了模式;可是跟包大根这样的人比起来,我又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这么多天的相处,使我心中明了:如果我和包大根易地而处,他今日今日的成就会远高于我,绝不会是一个整日混迹江面的船老板。
我们在江上漂泊了半个多月,临时的考察工作也即将结束,这一晚,我特意请包大根在岸上的一家小饭店吃了顿便饭。席间只有我们两人,推心置腹说了很多。包大根的好奇心很重,不下于我,这几天一直在打听我们此行的目的。不过我都没有说。
吃罢了饭,我们就各自散去了。当晚,因为太晚了。包大根也没有回家,就近停
泊船只,睡在了上面。这对于终年劳作的船老板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
包大根连续开了半个月的船,生意结束了,也落得一身轻松,很快躺在船只上睡着了。不想正在睡意正浓之际,一个人突然跳到了船上。“咚”的一声,船身剧烈摇晃,吓得包大根爬了起来:“谁?”他抄起了身边的鱼叉,快步抢出船舱。只见一个人影仓皇朝自己跑来,当即也不分缘由,还以为是有人上船偷东西,迎面一叉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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