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句:“丹战,我要给你治伤,你千万不能乱动!”
丹战虽然痛苦,但是神志是清醒的,听到我这么说,他
一咬牙,竟一声不吭。我不敢耽搁,急忙给匕首消了毒,让他咬住毛巾,下刀的手抖个不停,匕首尖都开始左右晃动了。这种治疗方法十分冒险,万一我下刀的力气稍重,或者丹战猛然抬头往上一冲,那么他的眼睛就废了。我努力稳住自己,轻轻挑开了他的眼皮。
丹战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闷吼,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样子就差将毛巾咬烂了。随着我挑破的伤口,丹战的眼皮中流出了红色的液体,流速缓慢且十分粘稠,就像是胶水似的。见毒液排出,我急忙将他的头扭向一边,生怕这种毒液钻进他的眼睛。
控了一会儿后,左眼眼皮里的毒液流清了,我又给他的右眼皮挑破,然后将他的头扭向另一边。历时半个多小时,才彻底将毒液排干净。完事后敷好药,包扎伤口。丹战的眼睛被绷带绑住,暂时目不能视物。战斗力最强的两个人先后受伤,我们这支队伍的战斗力锐减。
不过,魏长青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毫不担忧,我们忙前忙后照顾丹战的时候,他在一旁冷眼观瞧,一句话也不说。
我向之前我们逃回来的位置望过去,血红藤蔓已经停止了舞动。仿佛是软下来的皮管子,搭在了地面的藤蔓丛中
,汩汩地从嘴里吐着血红色的沫子。看这样子,它也是强弩之末了。我拿出夜视望远镜,朝着通道的前方望过去,这种血红色的藤蔓层层叠叠,无穷无尽。更要命的是,远处的藤蔓越来越多,厚度也越来越高。我心里估算了一下,在望远镜可及的最远处,其密布的厚度足以高过一个成年人的身高,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我们穿越其中,保不齐登山包的一个搭扣或者身上携带的武器无意中勾破一根藤条,到时候后果会不堪设想。
思来想去,我脑海中一连闪过了十几种应对的方案:一开始我想到的是用火烧,但凡植物都怕火。不过很快就被我否定了。我们刚刚进入这里没多久,进入的空气也有限,一旦火起,会加速氧气的消耗,这是不明智的。随后,我又想了几种,也都被我一一排除。一时间,面对丛林似的血红藤蔓,我竟然一点儿主意都没有了。
这时,我背后传来了一声轻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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