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完全与闫显疆的认知是相反的。客观来说,科学界有不少人一直致力于延长人类的寿命,最简单的便是通过医疗科技的进步。举个例子来说,当青霉素被发明的时候,肺炎不再是不治之症,而如今肺炎依旧还有不小的杀伤力,但是在人们的认知中却不把肺炎和癌症相提并论。
初始的日子里,张道士与闫显疆两人僵持不下,一个从神学论,一个从科学论,俩人可谓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白天,被红小兵揍;晚上在牛棚里一趴,纵使浑身鲜血淋漓还是要逞口舌之快。不知不觉当中,这样相互的抬杠,成为了俩人打发无聊时光的唯一消遣。
直到有一天,闫显疆在牛棚里等着张道士回来。他今天下午就被一群人揪出去了,可是平常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回来了。但是直到半夜,还不见踪影。也许是被带到别
的地方了吧?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每天都会少几个人,去哪里了,谁也不知道。闫显疆叹了口气,躺下睡了。
此后的日子里,闫显疆一直都没有见到张道士。一晃就是五年后了。五年后的一天,闫显疆半夜,被一群人带上了一辆牛车,这辆车载着他还有四个看押的人走了三天三夜,最后在一个果园的小石头房子前停下了。闫显疆被人凶巴巴地推了进去,进门就是一顿狂揍。带着钢扣的皮带抽在身上,一下就是一道猩红的血印子。钢扣打在了脸上,牙齿也被打落了几颗,满嘴的鲜血。
一个拧眉瞪目的年轻人拍着桌子喊:“闫显疆,你是不是跟人密谋过要搞帝王将相的那一套?”
这个帽子可扣得太大了,闫显疆以为这些人是要诬指自己复辟封建王朝呢,哪里敢承认,承认了还有命吗?不承认好说,自然又是一顿狂揍。寒冬腊月,扒光了闫显疆的衣服,让他躺在了浇了凉水的冰凉的水泥地上。闫显疆冻得上下牙关打颤。
那人接着问:“说不说,告诉你,我们神圣的革命事业决不允许你们这些牛鬼蛇神来破坏!你是不是跟张道士
说过要搞长生不老的鬼把戏?”
闫显疆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说起来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这时候又追究起来了?他这一愣神,就没反应过来。一个穿着解放鞋的人照着闫显疆的小腹就狠狠一脚踢了过来。这一下又快又狠,闫显疆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他遍体鳞伤,又冻得浑身发青,说话都是哆嗦的。
这时候,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进来了,鄙夷地看着躺在地上,一丝不挂的闫显疆,大浓眉毛一皱:“咋了,嘴这么硬啊?”
负责审讯的年轻人站起来,敬礼说:“队长,我们正在审讯。”
队长蹲下来,突然扭头冲着年轻人骂道:“你们他妈怎么回事?啊?说了不能暴力对待,哪怕是阶级敌人!只要有悔过的表现,还是我们的好同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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