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联系了一辆大金杯,老赖前来送行。金锁故意逗趣:“跟我们一起去吧,好地方啊!”老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拉倒吧,我可不去了,昆仑山差点儿埋了我这副老骨头,我还是坚守大本营,等候各位胜利的消息吧!”
不去也好。这次前往内蒙,只有我和太乾金锁三个人,是有史以来人数最少的一次,但我的心理却格外踏实,大概是因为身边有太乾的原因吧。一路疾驰,穿行国道省道乡道,避开了路上的盘查,这条路上,走走停停,二十多天过去了,我们才到达了内蒙境内。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曾独自一人骑着摩托车摩旅,走
过一次内蒙。那时候没有雾霾也没有沙尘暴,随处可以见到绿油油的大草原。蓝天绿草,伴随着微风徐徐而来的芳草馨香,周身都舒坦了,很是惬意,但是这一次,我没有想到短短几年过去了,内蒙草原的沙化竟如此严重。一路上,我们所见到的都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只有偶尔几块沙植,似乎还在顽强地向世人证明这块土地上原有的美景。
最可恶的时候,我们走在半路上,车轮陷进了沙漠里打滑。我们三个人不得不想办法脱困。三个人中我的体重是最轻的,由我负责掌方向盘,金锁和太乾推车。可是凭借我们的力气,很难撼动这个大家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种偏僻的地方,导航早就罢工了。我们只好按照地图上面的指引观察距离,心里估算了一下,到达巴彦淖尔市乌拉特中旗少说还有两三天的路程,而且这还是乐观估计,如果路况不理想,或者天公不作美,恐怕一星期我们都难以到达。
金锁卯足了力气使劲推车:“毛爷,左打轮儿,左打轮儿啊!我靠,你驾照不会是花钱买的吧?”
我也放弃了,做了这么多的尝试都没有用,打开车门下了车,来到了车后面。我蹲下身子。车轮已经陷进去了
一大半儿,只要踩油门,车轮就会空转,带动坑里的沙子飞转。金锁在一旁“呸呸呸呸”,吐出了嘴里的沙子,哭丧着脸:“我说,咱们不会还没到目的地就牺牲在了半路吧?”我摇摇头,这种情况是我从来没有遇到的。
每一个猎人都有他自己的专长与忌讳,我常驻云南边境,丛林是我的专长,相对而言,沙漠是我的禁忌。当年中非打猎,曾有机会去撒哈拉沙漠,但我始终拒绝。沙漠求生的短板,最终令我忽略了潜在的危机,陷入了眼前这副窘境。
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也没能从沙坑里把车推出来。此刻,天忽然暗了下来,是以极快的速度暗下来的,仿佛一块云路过,将太阳遮住了。我预感到了不妙,急忙爬上车顶,举着望远镜望去,只见远处天际边,灰蒙蒙一片。飓风裹挟着漫天的黄沙,像是一堵竖立在天地之间的高墙,朝着我们的方向挤压过来。我的头皮一下就炸了,回头吼道:“进车里,快进车!”
两个人见我如临大敌的神情,也不敢耽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我赶紧翻出了几条毛巾和衣服,挡住了车上的所有车窗玻璃。这种风力时常会夹杂着石块,按照这样的
风速计算,随便一块小石头都能以极快地速度“爆表”,只要有一块小石子击碎了车窗打进来,它的伤害绝对不亚于一颗子弹!
“趴低身子,捂住口鼻!”我说完这句话,就将连衫帽罩在了脑袋上,拿了一块毛巾沾上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鼻子。太乾和金锁也跟着我做。我们刚做完这一切,突然感觉到了车身倾斜,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推动大金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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