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乾提着短剑匍匐在黄沙上,举剑在头顶上割开了车皮。金锁心疼地大叫:“面瘫侠,我说你怎么这…这么不会过呢?这车不是豪车,也值万把块钱啊,你就这么给我破了?”
我对金锁说道:“算了,不这样,我们出不去。”外面是成千上万斤的黄沙抵住了车门,想推开车门根本就不可能。车我一点儿都不心疼,万把块钱也不是赔不起。我们所要面临的最大难题是,弃车步行就意味着要在这片沙漠中走很远,能否坚持下来,这是我最大的一个疑问。
太乾先丢出了装备,然后回过头来挖开我们身上的沙子,我和金锁这才钻了出来。站到车顶上,脚下的一幕令我感到了阵阵后怕。车顶上的漆皮都被挂掉了,整辆车显出了原有的铁皮色,极目所至,刚才一路平坦的沙漠,已经变成了起伏连绵的沙丘。要不是我们亲历了刚才可怕的一幕,我一定会怀疑自己梦游从一个地方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用指北针校对了一下方向,然后拿出地图查看。三
个人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我说道:“我们现在只能步行了,食物和水必须节省着来,每天每个人限量。还有,”我拿出了一根安全绳将我们三个人绕腰绑在了一条绳子上,“这样我们就很难走散了。”
金锁说道:“等一下,毛爷,您能帮漂亮点儿吗,这他妈跟卖鸡蛋似的!”我想起了房间流传的云南十八怪,其中有一条好像还真是“鸡蛋串着卖”。再瞅瞅我们三个这模样,可不是串成了一串儿嘛,我也乐了:“能保住命,别说是鸡蛋了,笨蛋也得当!”
太乾问我:“哪个方向?”
单顾着和金锁插科打诨,差点儿忘了正事,我指着一条标线,说:“咱们必须沿着这条线走,这样能最快地达到公路,运气好的话,明天这个时候就能到。”
“运气不好呢?”金锁又来了。
我没有说话,这种时候我并不想朝着最坏的方面去想。万一我们行进的路上再来一次这么猛烈的沙尘暴,那只有必死无疑了。我拍了拍身上,收好地图,手里拿着指北针:“走,出发!”没想到,话音未落,太乾突然一手夺过我手中的指北针,说道:“我来带路。”
也好,既然他主动请缨了,我也不再坚持。就这样,我们一字排开,在沙漠中行走。太乾很仔细地用一根长棍探路。我知道他这是在测试流沙区域,很少有人会这么仔细。因为逗留在沙漠中的时间多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所以很多人都会抓紧时间赶路,但是这样一来,往往随着体力的消耗,体内水分的蒸发也会加剧,会有脱水的危险,而且经常会陷入流沙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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