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围拢在四周的象群纷纷扬鼻长啸。人们都说“万马齐喑”,我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但是眼前这二十多头亚洲象齐鸣,煞是壮观,简直地动山摇。刚刚还强装硬汉的印支虎一时胆寒,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
此时,骑在了头象背上的人抬起双手,示意象群停止嘶鸣。这人跟那个昏厥的姑娘打扮相似,只不过头上的羽冠更显华丽,色泽鲜艳。脸上的面具跟其他人的相比,也在两侧脸颊和额头添上了九道油彩。
只听此人说了一番话,不过叽里咕噜地我一句也没听清,不过他语气庄重,气韵绵长,很有一种震慑力。这番话说完后,他对面的骑象人应和了一声,主动驱策大象让开了一条路。印支虎见状,急忙朝着那条路逃命跑了。跑出了包围圈后,印支虎停下脚步,朝这边望了一眼后,才隐没在丛林中。
待印支虎的身影彻底隐匿后,骑象人这才纷纷下了坐骑,赶去救治昏厥的姑娘,又有两三个人来到我面前。之前的我全凭一股意念清醒着,后来他们一群人出现,我又因为好奇在强撑。此刻,我终于撑不住了,眼睛一翻白,昏了过去。
当我悠悠醒转的时候,睁开眼睛,眼前模糊一片。好不容易又闭目休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才逐渐看清楚,我眼前是一座茅草的屋顶,椽子都是竹子制成的。扭头往旁边望去,整间屋子的布置都是竹屋茅草结构,就连家具器皿也不例外。
有一个妇女和两个孩子在一张竹桌前剥着豆子。面对着我的小孩子见我醒来,顽皮地眨着眼睛冲我笑。我尽管十分虚弱,但还是冲他报以一笑。孩子的笑容很淳朴,我已经不记得有多少钱不曾面对这样的笑容了。
孩子拉着妇女的手晃了晃,说了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懂。只是细一品味,有点儿像越南语,但又不是。妇女扭头见我醒来,匆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儿,两只手在裙子上擦了擦,走过来,一只粗糙的手掌按在了我的额头上。然后轻松地一笑,冲身后的孩子说了句什么。
孩子从竹凳上跳下来,欢欢喜喜地出去了。妇女回过头来,慈祥地看着我,口中喃喃自语。虽然听不懂她说什么,但从她的表情和目光中,我猜她是在安慰我,或者说是在为我祈祷。
我虽然是北方人,但是在云南生活了很长时间,对当地的少数民族也很熟悉了。不过眼前他们的穿着打扮,生活习俗,与我所认知的云南少数民族相去甚远,我不知道他们是哪个民族,不过这种感觉却很亲切。我的汉语无法与眼前这个妇女进行交流,只能是微微点头,面带微笑着无力地说一声谢谢。妇女似乎能听懂这个简单的词汇,轻轻摇头,说了句话,我猜她的意思可能是“不用客气”。
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稳重的脚步声,一个粗壮的汉子走了进来。他皮肤略黑,四肢孔武有力,后面跟着那个孩子和三五个人,有男的也有女的。汉子走到窗前,妇女主动起身,将床前的竹凳让给了他。
汉子坐下后,摸了摸我额头,问了我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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