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崖一愣,当然觉得是无稽之谈了。但是虎子却不以为然,他拿出了一个本子,这个本子恰是当年张道士所留下的笔记本。他让闻天崖慢慢看。闻天崖好奇地接过来,他本以为虎子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怎么会有记笔记的习惯,等低头一看这才恍然,这本笔记绝对出自专业人士的手笔,其学术论说之严谨,实验例证之丰富,寻常人很难做到。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闻天崖几乎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只要有时间,没有旁人在,他就专心研究笔记内容。后来虎子安排了他在一个破屋里写大字报,表面对外宣称是要他好好反省,接受心灵荡涤,实际上则是为他提供方便。
这样一来,闻天崖自然感激万分。没过多久,闻天崖被流放内蒙,虎子中途去看望过他一两次。在内蒙虽然需要干活儿垒墙,却比牛棚中的日子好多了。在这里,闻天崖也能偶尔吃到荤腥了。有一次,他还从两个鄂伦春族猎人的手里淘到了两只野兔子,跟前来探访的虎子推杯换盏,大快朵颐。
席间喝多了,虎子的舌头都不灵活了,打着卷说:“闻…闻教授…你说…你…是不是…是不是得…谢…谢…我…要不是…我…你还得…蹲…蹲…牛棚…呢…”
闻天崖岂能不知道这些,他面不改色,夹了一块兔头给虎子:“说吧,你想要什么?”
虎子咧嘴一笑,拍着桌子:“我…不想死,我要…长生不老!”
闻天崖嘿嘿一笑:“这还不好说嘛,这事包在我身上啦!”
虎子见闻天崖如此爽快,自然是乐不可支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那么简单。虎子没有文化,字都认不得几个,更不要说这种专业性超强的实验研究了。虎子是空有一份着急的心思,却忙不上任何忙。尤其是他急于想让试验成功,三番四次地催促闻天崖,时间一长,闻天崖自然就烦了。他觉得这个门外汉迟早会成为自己的累赘,尤其是有一天虎子威胁他说:“闻教授,咱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你要是敢耍我,咱就一拍两散伙儿,我这就去检举揭发,到时候你还是得回去蹲你的牛棚!”
蒙古戈壁荒漠上的生活虽然辛苦,跟牛棚比起来却是天堂般的所在,闻天崖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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