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宪章四周看了一下,指着远处说道:“这是康西瓦河。河水从那个方向过来,到这里汇聚成了一个湖。”
我和老赖对视了一眼,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康西瓦河。老赖的神情很紧张,看得出来,他是既害怕又庆幸照片上的那个东西,似龙非龙。不过我们总算是死里逃生,没有遇到这个不知名的怪物,否则筋疲力尽之下再搏杀一场,我很可能会直接放弃了。
因为距离医院还有一阵子,我只好先帮金锁处理一下伤口了。我用瑞士军刀割开金锁的裤腿,看清楚了这个伤口:两个针眼儿大小的孔,周围的皮肤却都已经溃烂变黑,面积足有一个巴掌大小,更惊奇的是,两小撮白毛从两处伤口里延伸出来,还在轻轻地蠕动,好像是蒲公英的绒毛一般柔软,又像是鞋刷的毛一般密集,场景却让人毛骨发寒。
干我们这行的,必须学会处理任何被动物伤及的伤口,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做到应对自如。但是像金锁这样的伤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金锁铁黑铁黑的脸看着我:“毛爷,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手上很严重啊,你别吓我啊!”他注意到了我神情不对,自己低头一看,吓得整条腿都抖起来了:“卧槽,怎么会这样,我的腿,我的腿!”整个人就像是突然疯了似的,老赖和黄宪章
赶紧上前一左一右地抓住他胳膊,按住他肩膀。我按住他的双腿,转身背对着他坐在了他的腿上,死死压住。
金锁左右挣扎,歇斯底里地大叫。也难怪,他倒斗出身,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但是这么瘆人的伤口,任谁看到都会疯掉。
我掏出打火机,烧了两下军刀的刀刃,吼道:“按紧他!”
老赖和黄宪章卯足了力气,别看俩老头儿都上了年纪,认真起来是真不输给年轻人啊。黄宪章就不说了,现在他要跟金锁单挑,我估计金锁都占不到什么便宜。而老赖也是咬着牙将全身力量都压在了金锁的身上。
我也不能犹豫,时间一长,金锁万一发狂了就更不好说了。我一发狠,刀尖刺入了金锁的伤口,金锁“啊”地一声大叫:“张一毛,我操你妈,你太他妈狠了!”
他奶奶的,你这孙子敢骂我?我怕也不客气了,刀柄一压,刃尖一挑,直接给金锁的腿上豁开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暗红色的血液很快淹没了那两小撮白毛,但没想到,那些白毛反而舞动地更欢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被毒物咬过,这样的经历但凡是搞动物研究或者野外探险的人,应该都会有。但毒蛇、蝎子、蜈蚣、蜘蛛…甚至是石头鱼、立箱水母这些剧毒物都不会造成“长毛”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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