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太乾已经到了对面,这也太速度了吧?我心里直嘀咕,赶紧抓住了这根绳子。我骑在了圆柱上,想将绳子捆在腰间,这样心里也踏实点儿。现在我的手心里全都是汗,生怕脱手。
但是我刚捆上,就觉得被一股巨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迅速拽了过去。顺着胯下的圆柱,我像是坐过山车似的,被拽到了对面。要命的是,作为穹顶装饰,这根圆柱不可能是平滑的,它上面有很多圆形的凸起,磨得我胯下生疼。到了对面的平台上,我就捂着胯下痛苦地倒地,嘴里骂着:“你亲娘四舅奶奶,想让老子绝后吗?”这种痛苦是每个男人无法言说之痛。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先图一嘴上痛快。
太乾也不反唇相讥,只是走过来解下了我腰间的绳子,对于满地打滚儿的我也不安慰一句,将绳子抛给了金锁,如法炮制。
当我们全部过来后,金锁倒是活蹦乱跳,啥事没有,我心里更不服气了,心说你们俩有一腿是怎么着?全他妈
冲我一人来了。
太乾坐在了地上,点了一盏灯,说:“休息一会儿吧,路还很远。”
我看了一眼金锁,心想你这小子不是说快了吗,怎么他说还有很远?
金锁见太乾直接否定了自己的看法,也有点儿郁闷,问道:“你是不是来过这儿?”
太乾没说话,将背包靠在后背上打起了盹儿。
金锁看看他,又冲我撇了撇嘴。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让我想办法从这个面瘫的嘴里多诈出点儿消息。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脑子飞速旋转,我们跟一个人对话,如果想诈出更多的情报,就必须显得你比对方知道得跟多。打个比方吧,甲跟乙谈判,乙知道甲现有的本钱,甲全面落于了下风,这时候甲要想掌握主动,通常会冷笑一声,说道:“不要以为我手里这点儿本钱,如果被你一眼看穿了,我还混什么呢?”乙如果不相信的话,也不要紧,甲会跟着说一句:“不信的话,你问问丙就知道了。”丙是乙的另一个合作伙伴。最后这一句话,即使镇不住乙,也会令乙产生迟疑。而诈对方,最起码的先决条件就是你能让对
方先产生迟疑。
思索良久,我叹了一口气,拨弄着灯的光度,说了句:“这里没什么变化。”
这句话一出口,金锁固然愣住了,我也清楚地看到太乾的眉毛动了一下。对于一个面瘫来说,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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