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店里,我反复听着录音,归纳出了其中能获得的信息:首先是这个人和马航要做的事情,这件事情马航已经做过了,如今他却回过头来阻止这个人做。这是为什么呢?我列出了几个原因:第一,马航出于学术性上类似署名权的荣誉感,阻止这个人分一杯羹;第二,这件事情
十分危险,马航尝试过了,所以出面阻止;第三,马航是受某人的指示,来阻止这个人这么做。从后面提及到的教授来看,不排除这个教授就是闫显疆,所以,我更倾向于第三种,闫显疆授意马航,出面阻止这个人。
其次,两人对话中出现了一把钥匙,还说这把钥匙是闫教授留给这个人的。我打开保险柜,翻出了207钥匙,录音中出现的钥匙,会是这一把吗?录音中还提到了“招待所”这三个字。从钥匙上的编码来看,确实有点儿像房间号。只是目前不知道这家招待所在哪里,否则我现在就恨不得去试一试。
最后,这个人主动提出和马航一起去这个地方。他们的目的是去那里查看资料的。如果我最初的推断没有错,这段录音是在我的遗像出现之后,那么时间轴可以确定为二十年前到今年认识闫教授以前。我记得,我当初发现干尸的时候,他的钱包里都是第三版人民币…第三版人民币从1962年发行,到2000年停止流通,是市面上使用时间最长的一套人民币。按照这个时间推断的话,二十年前的1996年出现了我的遗像,四年后,闫显疆就死在了八百媳妇的皇陵,这个推断是完全成立的!也就是说
,这段录音的时间,是1996年——2000年闫显疆死之前!
我长舒一口气,这么长时间的折磨,事情总算是有了些许的眉目。接下来,我只要把精力主要放在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上,真相终会水落石出的。
这时候,我突然接到了金锁的电话,金锁对我说道,老赖请他去喝茶了,想请他商量一下去昆仑山的事情。金锁觉得人多好办事,但他一个人拿不定主意,于是打电话问问我的意思。我直接说道:“我现在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事情,你先看着办吧。对了,咱们行动的时间推迟了,延后吧,等咱们的伤好利索了。我也好趁这段时间查清楚更多的事情。”
“好嘞!”金锁那边爽快地答应了。我知道这货决不是因为我推迟了行动而这么高兴,是因为我将大权交给了他。
关于我的疑云,好不容易拨开了一部分,我不想这时候为别的事情分心。我收回杂念,接着想:录音的后半部分,是一个播报员情绪高亢地做着汇报工作,从这里看的话,个别细节倒是符合老赖跟我讲述的科考队进昆仑山的
事情。
那时候,老赖对我说是二十年前了。我急忙上网搜索二十年前的新闻,很遗憾,在当时那个年代,网络讯息还不是很发达,估计很多人都还没有见过电脑,更不用说上网了。有关1996年科考队的消息就更是少之又少了。关键时刻,我只好求助于图书馆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天天往图书馆跑。不过景洪终归是一座小城市,图书馆的藏书有限,更不用说报刊杂志了,1996年的报纸因为年份太久了,所藏无几。半个月过去了,线索毫无进展,我倒是瘦了不少。
看来,得寻求朋友帮助了,这一天,我拨通了一位北京朋友的电话,拜托他帮我查询1996年的报纸消息,看看有没有关于昆仑山科考队的,只要是有关的,哪怕是个标题,都务必传真给我。我这位朋友是四九城里有名的掮客,比老赖的名号可大多了。当年,一位老板要收皮草,他找我帮忙。如今,算我求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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