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费解的时候,“喀拉”一声,后面的凳子腿折了,整口棺材突然滑落在地,棺材盖也翻到了一边,巨大的响动吓得我心跳加速。斜眼一瞧,棺材竟然是空的!我松了一口气,北方大部分地区都有一个习俗,家中老人到了一定年纪,家中会提前备好棺材,据说有的地方还会要求刷十八道漆。看来,这里的习俗也是如此。不过我很费解,如果说村里的人撤离这里,搬家去别的地方,一定会带上这口棺材啊。过去的人是十分迷信的,忌讳换棺材,有的地方认为棺材的好坏决定着子孙生活的好坏。
如今这口孤零零的棺材似乎佐证了一件事情:这里的人撤离得十分匆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在村子里搜寻了一个上午,都没有发现闫教授所说的那间屋子。胡九川和胡嫣梦也没有了踪影。时间地点都对,闫教授没理由杜撰出一个遗像的问题来糊弄我,可是好端端地怎么会没有了呢?
穿过了南边的一片房屋,我眼前的实现豁然开朗,我拿出了一个望远镜仔细观察,忽然发现,三十里外的荒地上,有一片坟墓——乱葬岗!我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冲过去,来到这里后,才发现这里真的是荒废了好久了。许多墓碑饱受风吹雨淋,连上面的字迹都看不大清楚了。加上刚下了一场大雨,这里的道路满是泥泞。不过,我并没有见到胡九川和胡嫣梦的影子,难道说这俩人已经离开了吗?
我穿插在了乱葬岗的坟堆之间,希望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辛辛苦苦来了
一趟,总不该空手而回吧?坟墓中的墓碑,大部分是姓徐的,鲜有旁的姓氏。毕竟这里是徐家庄。
往墓地深处走去,突然发现,墓地正中央,有一个窝棚,走近一瞧,这个窝棚使用桃木和柳条搭建而成,像是一个小帐篷,里面还放着一张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仔细看床板,竟然就是一个棺材盖。妈的,何方高人这么心野,敢睡在棺材盖上?
窝棚里的光线很暗,我不得不打亮手电光朝里面照去,骤然,我看到了一样东西,刚刚扫过去的手电光马上回掠,锁定了这件东西。这就是我此行来的原因,也是我苦苦搜寻的——遗像!
我的呼吸逐渐变得凝重了,脚下犹如灌满了铅,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只是机械式的挪过去,拿起了那幅遗像。照片上的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脸上的痣都一样。没理由这么巧的,两个人再如何相像,也没有理由这么像。我心里有了一种诡异的预感:遗像里的人就是我自己!我轻轻擦拭了一下遗像上面的灰尘,双手忍不住发抖,这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场梦,我心底就像是压住了一块大石,一口气卡在了喉咙处宣泄不出。
我不敢再耽搁了,拿着遗像回到了村子里,在村口的废屋里,我摩挲着遗像,脑海中反复揣度着遗像出现的原因,但是不管怎么解释,我都无法说服我自己。二十年的遗像,那时我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同胞兄弟,也不可能脸上的痣都一样啊!
越想就越想不通,心里的困惑转换成了怒火,我举起遗像狠狠地砸到了墙上。啪啦,相框破裂,一张白色的丝绢从遗像后掉落出来。我捡起丝绢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察合台汗国——九别峰。”我靠,这是什么意思?察合台汗国,听上去好耳熟…我想起来了,我临来河南之前,老赖曾经找过我,当时他就提到了这个名字!我欣喜之下,将白丝绢翻来覆去地看,可惜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我将遗像卷起,塞进了行李包,然后下山。虽然说我和赶马车的老板约定了三天为限,按理说今晚我还要在山上睡一晚,但是抱着自己的遗像睡觉…这种感觉未免太过怪异了。而我自问没这么强的心理素质,还是早一步离开,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