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藏区的民间传说,古老信仰,说不得真假,但既然能够被编进神话故事里去,那这山必然有其不凡之处——据闻其四壁分布极为鲜明对称,形似圆冠金字塔,山顶终年被白云缭绕,很难目睹其真容,峰顶终年积雪,威凛万峰之上,极具视觉和心灵震撼力。
队伍的人并不多,除了般觉老喇嘛、江白小喇嘛、宝窟法王和五个抬给养仪仗的普通僧徒之外,便只有我、杂毛小道和鬼妖婆婆几个人。
这阵容,比前几天围剿邪灵教右使洛飞雨都不如,不过有那个宝窟法王在,我们却能够感受到莫名的安全感。
高手镇场,果不其然。
一路上,除了我们之外的所有人,都显得很沉默,默默地挑着担子,默默地转着经轮,几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圣洁的景仰,面朝神山。宝窟法王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厚厚的红色喇嘛袍子里,不露出一点儿来,瞧那严实劲儿,跟鬼妖婆婆比起来,他似乎更加像鬼妖一点。
与他相反的,鬼妖婆婆走在江白的身边,除了用帽子将头裹覆着,却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哦,对了,有淡淡的阳光从云层上洒下,照在鬼妖婆婆的身上,但是地上,却没有影子,而是一层曲率过广的折射光线。
行路的过程,其实也算是一种历练。
在行走的途中,让心灵得以沉淀下来,特别在这样三个在藏传佛教中有着一定成就的高僧陪同下,让我们更能够感受那种肃穆的气氛。一开始我还会四处张望,遥望周边的风景,并且和头顶上成为一个黑点的虎皮猫大人打招呼,到了后来,在我的面前,就只有眼前的路,还有头顶的天空。
那心情,是如此的纯净,仿佛随着这辽阔的天空,而变得更加纯粹了。
这百里路,我们从中午一直行走到了傍晚,终于来到了雪山脚下,二月天,高原的寒风依然凛冽,仰望那皑皑雪山,心中忍不住地对这天地,产生了浓重的敬畏感,人生一世,不过百年,而我们面前的这连绵山峦,却已然在这个地球上耸立了无数个年头和岁月,在它的面前,我们是何其之渺小?
如此一想,世间的无数争斗和得失,就变得不再是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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