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着脸,不想让身后的那个老婆婆吓到,一字一句地警告这个饭馆老板,说你别过分,我最恨别人用手,指着我!
他哈哈一笑,说我指了,就指了,怎么滴吧?我不但指你,还削你呢,弄不死你我!
这话说完,他的右手为掌,就朝着我的脸上招呼而来。
我陆左,哪里可能让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家伙扇到耳光?即使是在这逃亡路上,我也不可能吃这暗亏,于是在那饭馆老板前冲扇来的时候,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堪堪错过他的锋头,口中叫嚷着“哎哟,你怎么打人啊?”
我嘴上这么说,是表示我正当防卫的立场,而手可一点儿不含糊,一击窝心拳,就把这满脸横肉的男人打得热泪盈眶,鼻涕直流。作为这一行当里的人物,我自然知道打哪里,又痛,又不受什么伤害,见到我这番作态,旁边的混子们都站不住了,纷纷从腰间掏出弹簧刀、短截钢管以及仿三棱军刺,朝着我猛冲而来。
前两者武器,在混子中倒也是常见,而那个小胡子手上的仿三棱军刺,还真的是把我吓了一跳。
要知道,这种军刺,一般是安在半自动步枪上用的,三棱形的创口,十分不好缝合,倘若是捅入了内脏,一搅合,那人的小命就没了一半——胆敢用上这种武器的街头混子,一般都是亡命之徒。
至于么?我心中有些恼恨,而杂毛小道的眼睛,在军刺拔出的一瞬间,也跟着陡然亮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杂毛小道正当防卫,空手缴白刃,将这一伙街头地痞揍得哭爹喊娘。我两个都是打架的行家里手,知轻知重,而对手却又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这一战,将我们之前被人像狗一样撵着到处跑的怨气,都给撒了出来,筋骨松散,好是畅快。
过了一会儿,杂毛小道冲我使眼色,我表示知道,故意露出了几个破绽,被人擂了一拳,然后蹲在地上,那几个被我们揍得不轻的混子见到这机会,脑子立刻就烧了,攥紧拳头朝我们狂吼着冲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春雷般的吼声炸响,正是那李东阳李警官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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