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了头,发现头顶乌云卷动,山风呼呼地刮起来,呜呜吹响,将周遭的植被吹得一阵乱晃,天色顿时黑了下来,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形。
属于热带雨林气候的此处,本来就是一个气候多变的地方,看着这气势,估计要真的下起雨来,定然是暴风骤雨,麻烦得紧。我们的地图上,爬鬼坡那里有个老寨子,是原傈僳族的聚居地,后来政府将这些深山中的山民给搬出了大山,也就留下了这么一个空寨,正好用来避雨歇息。
见到这天气,所有人都急了,集训的时候我们见过这山间的暴雨,打在头上像敲闷棍一样,嗡嗡响,若没有一个避雨的地方,那就真的是十分难熬了,说不定还要感冒生病,然是后虚弱无力,如何前行?
于是我们都肯定了滕晓这个并不成熟的方案,伏低着身子,尽量靠近山道内侧的林子,然后往上爬行。
等我们接近了山口的时候,听到一阵嗷嗷的叫唤声,那六只毛猴正跟黄鹏飞等人玩得愉快呢,他们被果子扔得恼怒,见这边也没啥子动静,也顾不得隐匿身形,与猴子们相互扔果子石块,不亦乐乎。
山口处有一小块草地,展平,在我们左侧是斜立的山坡,而右侧则是数十米、上百米高的深涧,道路宽约3米左右,而我们离那山口后面的槐树林子,则有三十多米。
我们伏在山道转弯处,不敢再前行,通过金蚕蛊的视觉,我能够看到,即使黄鹏飞等人再闹腾,那个叫做孙静的女孩子,目光仍一直死死地盯着这边。
而就在这个时候,被撩拨了好几次的黄鹏飞竟然勃然大怒,从怀里摸出了一柄红色尾巾的飞刀,使劲儿一甩,竟然直接戳进了一个小猴儿的眼眶里,入目三分,脑花儿四溅,然后从树上坠落下来,砸在了孙静头上。从金蚕蛊的角度,那飞快的一刀略微迟缓,然而却沉重。
这个小猴儿一死,旁边几个玩闹的猴子便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老大的吩咐,四处逃散而去。
黄鹏飞不依不饶,再出一刀,又射死一只猴子,得意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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