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说都是老手艺了,闲着也是闲着,留着看家护院嘛。
我沉默,不知道他在隐瞒什么,但是也不想深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让别人知晓的秘密。大家都是旁门左道中人,我本就没有立场,站在道德的高度去指责他们,他并不是我的犯人,仅仅只是跟我做了一个交易,自然不能管得太宽。
况且,这里面我并不处于优势,那个络腮胡子手上可是拿着一把枪呢。
这散弹枪的威力电视里面倒见识过,二十米的范围内,中一枪,身首立刻分离,一地碎肉沫子,全身马蜂窝,里面的铅弹要拿镊子挑,足够一个壮劳力忙活一上午。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闻着身上这尸臭,没法赶路,问有没有地方可以去洗洗。地翻天很热情,他要留下来收拾现场,赶尸回洞,叫来他那二女儿,引我去洗澡间洗澡。别看这里偏僻,但是设备还齐全,热水器还是太阳能的,虽然这几天阴,但是热水也有。我把衣服脱光,站在花洒下面淋,把皮肤搓红,几乎快掉了一层皮。
再一闻,还是臭,熏!——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家成年人身上都有味儿了。
正洗着,金蚕蛊鬼鬼祟祟地从气窗溜了进来,想爬进我嘴巴里。
我捂住嘴,一巴掌扇丫的——这家伙没心没肺的,确实惹人喜欢,但就是有一个缺点,太不爱卫生了,老是喜欢和脏东西打交道,还乐此不疲。也不知道是不是蛊的天性。我可以容忍它寄居在我体内,也容忍了某一段时间里它的出入方式,但是某一天我猛然醒悟,这小东西是半灵体了,何必老走谷道?
这个臭毛病,必须得改改!
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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