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花开
执笔流年,叙写旧时,笑看人间烟云,行里字间,仍是悲戚缠绕,一笔一泪。蓦然回首,你可还愿为我执笔,携手流年?
诗柃慢慢走近,轻轻走过绿草茵茵,洒满粉色花木花瓣的草地。几乎在没有察觉间,花木树时隔十五年,又开花了,现已是初春,微风习习,风轻,云淡,花香……
南宫尘惊呆了,仰头看着花木树发愣,树枝开满了粉色的小花朵,一簇一簇的,挨挨挤挤,时而随风飘落,时而随风飞舞,飘散天际。南宫尘苍白的脸上似乎被花瓣映染得略带血色,他缓缓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轻手抚摸她的脸颊。
诗柃领着南宫走到软软的草地上,两人相对而坐。
“我……向你讲一个故事吧……”诗柃一只手拖着下巴,粉色的指甲上点缀着白色的小花,脸撇向别处,眼里流露出空洞、悲伤。
“嗯……”南宫尘看着诗柃的侧脸发呆,是那么熟悉,那么久违,我可曾在哪见过你?
“那一年,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叫魄晨。魄晨长得真漂亮,就算看着他的侧脸,我就觉得整个天地都失了颜色。他为我命名,为我念诗,为我吟歌,为我抚琴。只要待在他的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很惬意,很快乐……可是……”诗柃讲述到前面时白里透红的脸上露出了点点笑容,可是随着话语的转折,表情突然一僵,眼里放出寒光,犹像千年冰窖。
“一把火烧掉了我们的婚房,也烧掉了他。魄晨是猎妖师,那把火,是他为我准备的。”
听到这,南宫攥紧了衣角,他知道,魄晨负了诗柃,心脏深深被刺痛,他皱着眉,眼神有些呆滞,说:“我便是魄晨对吗?”
“我活了一千多年,是一只花木妖,是妖怪,没有血液,没有触感,亦不会流泪。你不害怕?”诗柃像南宫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一般答非所问,她的心里亦有些害怕,南宫会嫌弃自己吗?
南宫低下了头,青丝垂于胸前,粉色花瓣点妆着淡蓝色的衣装,静默,沉默,死寂……
“不,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心里好疼,好难过,上一世负了你,让我这一世来补偿。”
诗柃笑了,微甜,亦苦,南宫将她拥入怀着,轻声喃语:“这一世,我不会再负于你,相信我,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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