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有点紧张和不踏实,压力也很大,生怕出点差错那是很自然的。经过了几天的巡诊之后,就感觉顺手了,加上人们的热情与积极配合,心里也就放松多了。
在邓家屯的六个病人当中,家庭条件比较差的可能就数刘贵了,而且他的病情也是最重的,因此李小生在他身上下的功夫也最多。
其实,李小生一直就认得刘贵的那个宝贝儿子,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也许因为块头大愣头愣脑的,人们就管叫他大楞。
大楞经常到公社所在地东城子的机关单位或个人家里揽活干,什么脏活累活,掏茅坑下枯井之类的都干,甚至挖墓坑抬棺材扔死婴也不再话下,至于报酬随便给,多少也没意见,因此认识的人很多,人们都也不讨厌他。
别看他愣头愣脑,却是心灵手巧,修锁子配钥匙,补胎修鞋子也都会,因此一会儿也不得闲,小钱不断。
然而,有了钱却是三分不值二分地乱花,娶媳妇的事一概不琢磨,抽香烟喝小酒更是经常的事,甚至有人说他还赌钱跑女人。
这也很正常,因为家穷,加上本人其貌不扬,至今光棍一条。母亲死的又早,没人管教,吃喝嫖赌的事也就在所难免了。
不过,大楞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孝顺,挣来的钱也给父亲花,经常带着父亲跑医院。
不久前,听说李小生会治腰腿疼,就又是亲自陪父亲去了一趟东城子医院。得知李小生来过,他甚至都不出去了,拿着处方到药店买回了中草药,借来炉子亲手煎了起来。
这不,今天他就起了个大早,特意把家里收拾了一番,把那些坛坛罐罐该归类的归类,该扔的扔,整整齐齐摆放在了墙跟下,被褥也是叠得整整齐齐,当李小生走进院子的时候,他依然还在忙乎着。
“大楞哥,没想到你还挺讲究啊!”李小生甚感意外,环顾着院子不由就开了个玩笑。
“我知道李医生爱干净,就收拾收拾。”大楞摸着脖子嘿嘿而笑,“我经常不在家,我爹腿脚又不利索,所以就没人打扫,都快进不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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