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子正使到底在朝廷上占什么品级我不知道,只知道好几次和皇兄外出都能见到他,不过他挺低调,跟着皇兄都不怎么引人注意,我至此才知道他有个太子正使的头衔。挺直了腰板,看着马车前跪的八九人,我摆出公主架子只用喊两个字:“平身!”想想觉得场面过于严肃,我又朝那位正使好了两个字:“劳烦。”
他显然也知道惜字如金,竟也只回我两个字:“不敢。”
我顿觉无趣,拎着裙摆就被青聆扶上马车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东宫奉喜事,整个皇宫瞧着都不想往日那样压抑了,四处都能瞧见大红色的绸缎。
宫人们大约是得了东宫的什么封赏吧,一个个笑得眼睛都没了。看着也是极为喜庆的。
我在东宫偏殿里找到了正提笔飞快记着什么的皇兄,他抬头见是我,略带疲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顺手就拿起一旁的一摞奏折压在了墨迹未干的一页信纸上。
“你来了,媗媗呢?”
“皇姐出门前许是又想起什么事忘了吧,半路折返回去是常事,路上耽搁了也未可知。信纸上墨还没干呢,别染脏了奏折……”
我抬手准备把那摞奏折移开,皇兄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笑着摇头:“只是一些不要的东西,不碍事。”
见他坚持,我也只好收回手,凑过去坐在他椅子左边的扶手上,打趣道:“哎呀,这可怎么好,前些日子嚷着要让我同陈国太子联姻的皇兄,明日就要娶一个娴静漂亮的太子妃了。哎,怎么好……怎么好……”
他笑着瞪我一眼:“我娶太子妃是我的事,又不代表我一成亲,你和忱天的事就不成了。嗯,待我想想。明日册太子妃的大典,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到场,若是那时说,悕悕你这事十有八九父皇是不会反对的。”
我在他后脑勺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你可给我想清楚,明日皇姐在,齐国的贺喜使者也在,就算我同皇姐年纪一样大,她怎么说也顶着我姐的身份。妹妹还要比姐姐先招驸马,父皇下不来台面只能应下,你让同是帝王的齐父皇怎么想?就算我已经有俩侧驸马了,可那也是窝在府里的。唔,你若真敢禀报父皇,明日那亲也可以不成了。”我叹了口气,“这么做,就是有点委屈我的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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