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司徒铭就以监国皇子的身份下旨,任命武威将军严锦添为北征主帅,并且紧急从江北大营调派五千骑兵,随他北上平叛。
彼时,北地战场上呈三军对垒之势的局面已持续多日,赵王的军队和朝廷的军队在他封地外的一处关卡紧张的对峙,北边梁旭却呈观望之势,十万大军压在赵王封地的北边,既不下令撤兵,同时也没有和朝廷这方两面夹击的意思。
封地的赵王府邸之内,赵王刚和谋士们议事完毕就回了后院。
这段时间赵王妃一直惴惴不安,每日里大把的时间都用在了吃在念佛上,这天也是做完了早课就回了院子等候,见赵王回来,就立刻迎上来:“王爷!”
赵王见她等在这里,也不觉得意外,走上前去,携了她的手一起进屋。
“今天情况怎么样了?”进了门,赵王妃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赵王没做声,但他面上那种沉重的表情就已经表明一切了。
赵王妃就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手里捏着帕子,目光凌乱的找不到一个稳妥的落点,一边懊恼的喃喃说道:“事情怎么会弄到今天这样的局面?皇上还没醒?王爷,要不你想个法子给京城去封信,就算是睿王在理政也好,好歹解释清楚了。你这安居一隅这么多年,如果真要存了野心,又何至于措手不及被逼入今天的这般境地?再这么持久的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了不起咱们回京领罪,把这边的兵权也都交给朝廷,就算是被圈禁——妾身不求别的,只要您和孩子们都平安,咱们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也就行了。”
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了,赵王妃的性子又温婉宽厚,赵王哪怕心里一直另有所属,对自己的这个王妃也是有感情的。
看着妻子焦灼的脸,他却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但凡是能有转圜的余地,当时在京城的时候我会不争取吗?没用的,他们是铁了心的容不下我,事已至此,就算我愿意回去领罪,我们一家子也会不得善终的。”
“那要怎么办?”赵王妃急得几乎要哭出来:“我知道这些年你攒了些家底,可是就凭借着咱们在这封地上的这点根基,想要跟朝廷作对,也是以卵击石,根本就没有胜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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