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很快发现,对她来说,得到安汀的字并不是那么难。
安汀目前对于科举的知识,很大程度上靠自学,基础很不牢固。她能通过秀才的考试,只能说运气不错。
她偷听过县里私塾先生的讲课,蹭过常翎的课程,看完买来的教材和资料,又寻来历年的习题,勤加练习,或自己拟了题目,做上一番。偶尔在聚会上和其他人交流一番,这样固然看着勤奋,实际上没人指点,她自己做的究竟是好是坏,也看不出来。
李植如今看来像是个富家翁,整日闲散无事,事实上她也是举人,只是在考进士时落榜了两次,又遇到变故,就不再考试,专注于打理家业。只是心中的功名之心未散去。
安汀的请教正好挠到了她的痒痒之处,她十分愉悦地指点安汀拿来的课业,偶尔还拉着隔壁刘裕之母刘略共同上阵,将八股文中一些需要注意的点儿掰碎了分析给她听。
李家姐妹和刘裕和安汀一样,都有志于明年的乡试,平日里常常聚在一起印证所学,互相指点。这几人自小有师傅教导,又有长辈指点,行文诗词俱有一番说法,让安汀受益匪浅。
除了科考的知识之外,闲暇时,安汀还不忘请教些杂学,美其名曰陶冶情操。书法弈棋她已经不用学了,只把精力投放在琴画上。
李景安擅长的古筝,刘裕擅长的箫,安汀学了不到六个月,已经有青出于蓝的势头了。她还有空闲,跟着刘裕的母亲学了丹青,一手画技谈不上多炉火纯青,却多了几分灵气。
短短几个月时间,安汀突飞猛进的进步势头,真真让旁人看傻了眼。
李景安等人既高兴,又痛苦。
高兴的是,从某种方面来说,安汀是由她们培养出来的,况且她现在才艺出众,要幅书画挂在墙上,听首曲子享受天籁,并不费什么事儿。痛苦的是,安汀的学习进度如此之快,太打击人……
在备受刺激之下,她们也努力念书,不复先前的懒散傲气,直让各家前辈内心满意地点头,同时,对安汀更是和颜悦色。
在两家身上受益匪浅,安汀也投桃报李,好东西不吝于邻居分享,一年下来,饶是李景安等人家境不错,也不得不说上一句:此人很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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